有十數人,毫不遲疑地跪下,“小的不敢違背城隍老爺吩咐!”
對著安昌方向,恭敬叩首。
隨後起身,站在李大壯身後。這動作,整齊劃一,不是臨時起意,而像事先就有謀劃。
剩下十幾人,面面相覷,突然,又有**人衝出,棄暗投明,歸在李大壯身後。
朱十六面如死灰,眼中半點光芒都無,宛如死人,對下屬反叛,無動於衷。
“你等逆賊,竟敢背叛大哥,我和你等拼了!!!”
剩下幾人中,一人暴起,向李大壯衝來。身形消瘦,面色兇狠,乃是湯遠。
“勇氣可嘉!”李大壯評價一句,身形微動,一雙蒲扇大手,猛地擊出,正中湯遠胸口。
咯咧!!!
刺耳的骨裂之聲響起,湯遠倒飛出去,胸口破損,幾乎可以看見內臟,鮮血狂噴!
“可惜,徒有匹夫之勇!”
李大壯收手,淡淡說著。
見此情形,朱十六剩下的幾個兄弟,終於徹底失去了抵抗意志,紛紛跪下:“我等投降!我等投降!”
朱十六對下面變化,無動於衷,只在湯遠斃命之時,眼中似有光芒閃過。
此時,澀聲問著:“成王敗寇,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文昌府城,都被嚴密監控,你是哪來的人手?”
文昌府城,戒備森嚴,李大壯幾人潛入,沒有什麼,但這麼多士卒,是絕對不可能混入府城。
更何況,朱十六在這些士卒中,還看得幾個眼熟身影,不由問著。
“果是瞞不過將軍!”一人嘆著,從人群后面走出,鎧甲在身,面目堅毅不凡。
“徐春!!!果然是你,背叛與我!!!”朱十六眼睛通紅,似乎恨不得生啖徐春之肉!
“將軍,不是徐春狼子野心,只是你倒行逆施,文昌百姓,死傷無數,就是對著城隍信徒,也是生殺予奪,半點情分不留,軍營之中,已是離心離德。”
徐春跪下,聲音坦蕩。
“更驅趕無辜百姓攻城,暴虐之極,徐春不敢以一人之心,代替萬民之福祉……”
“好!好!!好!!!你等,都背叛與我……”
朱十六起身,手持長刀,虎目橫掃,“我朱**好頭顱在此,誰來取之?”
他畢竟是割據一府的人物,猶有餘威。此時按刀長立,氣度逼人,其它軍官,之前就是在朱十六手下,現在更是條件反射地一退。
“有誰願去!”李大壯問著,畢竟與朱十六乃一縣之人,平時有著交情,如非萬不得已,李大壯也不想親自取了朱十六的性命。
“我來!”賀東明身披皮甲,挺劍出列。
“賀家?正好,我正要與你了斷!”朱十六眼中怒火閃動,“我自問,待你賀家不薄,為何也反叛?”
“哼!不薄?”賀東明冷笑:“破城之戰,我父浴血奮戰,身披八創,卻仍被你逼迫,參與巷戰,現在臥病在床,險些性命不保……我家家丁,也死傷九成,事後不見撫卹,卻不時有軍官,前來勒索!果是大恩!!!”
朱十六雖然有著軍令,不能滋擾賀家,但下面人,自由慣了,有些越界,在所難免。
這些,都是一路跟著朱十六的老人,自然不能責罰,朱十六也就糊塗著過了。
“多說無益,狗賊授首!”賀東明喝著,挺劍而上。
李大壯等,就見一道青光,破開虛空,直取朱十六咽喉要害!
此世文人,雖然多配長劍,但多是附庸風雅。
真正精擅劍術者,還是少之又少,這賀東明,就是其中一員。
此時,手中青鋒劍,寒光點點,輕靈飄逸,了無痕跡,卻又暗藏殺機,光憑這一劍,就可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