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媛此時聽到客廳裡傳來南宮俊彥好象在打電話的聲音,這個聲音,沉靜如水,帶著殺伐果斷的殺氣,和昨晚上在惡夢中無助的南宮俊彥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隨著電話的結束通話,南宮俊彥披著溼發走進臥室,看到夏媛仍靜靜地側身躺在床上,仍在安睡,眼裡不由閃過一絲光亮,他發現,就算不是在夜裡,這個女人,依然能給他提供如清涼薄荷一般的安慰。
夏媛無意中聽到南宮俊彥殺氣畢露的電話,似乎,他在電話裡安排要對企業進行大清洗?
海聚,聽父親說過,不正是南宮集團名下的企業嗎?南宮俊彥說要“徹底清除他們在海聚的勢力”,難道,海聚並不是真正掌握在他的手裡?
夏媛不禁聯想到了自已,夏氏集團裡,如今各個重要部門都安插進了秦蕊的人,就算父親現在讓她接掌夏氏集團,她恐怕也會發現自已手中的指揮棒並不靈。
一個兩個下屬不聽話可以開除掉,但是如果所有重要部門的下屬都不聽她的話,那麼她一來不可能全部開除他們,二來就徹底被他們架空了。
如果海聚的情況和夏氏集團一樣,而聽南宮俊彥說要徹底清除的話,那麼南宮俊彥如何應對人材流失後崗位無人可繼的危機呢?
夏媛忽然很想就這件事請教一下南宮俊彥,但略一思忖,南宮俊彥那殺氣騰騰的語氣,又打消了她這個想法。
聽到南宮俊彥進來的聲音,夏媛只能繼續裝睡。若是被南宮俊彥知道她已經醒來並且聽到他的電話,會不會被他“殺人滅口”呢?
想到這裡,夏媛不禁打了個寒戰。
糟糕,南宮俊彥進來了,肯定發現自已抖索的動作了。夏媛的一顆心提了起來。
臥室裡的厚及腳踝的昂貴波斯地毯具有強大的吸音作用,只有人體走動時掀起一陣微微氣流流動的感覺,否則,夏媛還不會察覺南宮俊彥走了進來。
夏媛伸了一個懶腰,裝著現在才醒的樣子,轉過身,睜開眼,卻見南宮俊彥就坐在自已身側,不由嚇了一跳。
“呃,你怎麼這麼早起床了?”
夏媛掩飾地問了一句。
南宮俊彥依然赤著肌肉結實的上身,下身則用一塊白色的浴巾圍住,頭髮溼漉漉的,看來是剛剛晨浴過。
“起來幫我吹頭髮吧!”
南宮俊彥還真是物盡其用,夏媛眼睛一睜開,他便一點也不放過使喚夏媛的機會。
吹風機在夏媛手下轟鳴,而南宮俊彥一頭質地上好的黑髮,也慢慢變得乾燥飄逸起來。
夏媛入手南宮俊彥的頭髮,只覺一陣柔滑,感覺猶如絲綢一般的,有點不安地,夏媛看了看南宮俊彥腕上的手錶,發現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小時。
“行了,基本上幹了,頭髮不能吹得太乾,會影響髮質的。”
夏媛關掉吹風機,滿意地撫摩了一下南宮俊彥的烏髮,這完全是勞動者對自已勞動成果無意識的動作,南宮俊彥微閉了下眼睛,覺得夏彥這個動作猶如一道電流一般,讓他肚腹間泛過一道熱流。
“雖然昨晚上訂婚了,但我們都知道,這都不是真實的,所以我還是要回我家裡住。”
夏媛看他心情不錯,方才接電話時的殺氣已然消失,便坦然地對南宮俊彥道。
“嗯。隨你。”
沒想到南宮俊彥答應得這麼幹脆。夏俊鬆了一口氣之餘,不由地又有些莫名的失落。是啊,自已只不過為了自家集團的利益陪南宮俊彥演了一齣戲而已。他怎麼可能就當真了呢?
夏媛回到家裡,夏倩已經起床了,作為走讀生的她,每天起床的時間也挺早的,看到夏媛,她一楞,不由報復性地笑道:
“姐,沒在南宮家陪姐夫啊?是不是被人家玩了一晚,就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