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的美國,很多人並不這麼看,當威爾遜在巴黎和會結束後,回國向參議院提交了包括國際聯盟盟約的《凡爾賽條約》之時。威爾遜問道:我們敢於拒絕它嗎?敢於傷世界人民的心嗎?
但是,美國參議院就是敢於傷世界人民的心,於是美國沒有在《凡爾賽條約》上簽字,美國至今也沒有加入國聯。
多麼具有嘲諷意味的一件事,美國總統主持簽訂了《凡爾賽條約》,促成了國際聯盟的建立,但美國卻不簽字,不加入。
應該說,此時“孤立主義”在美國還是很有市場的。
美國在世界大戰前發展的很不錯,工業產值已經是世界第一,因為在美洲大陸缺少天敵,美國就是美洲大陸的霸主,對於美洲大陸有予取予求的權力。
參加世界大戰,這讓美國從債務國變成債權國,同時提高了美國的國際地位,但這和普通美國人有什麼關係呢?
美國在世界大戰中出售給歐洲大量工業產品以及農產品,這些產品現在甚至還沒有收回成本,因為不在《凡爾賽條約》上簽字,美國甚至沒有資格享受戰爭紅利。
在戰爭中獲利的是軍火商和大財閥,而這些人現在正忙著把從歐洲掙來的錢在投資到歐洲去,以完成資本置換。
以上和普通人都沒有任何關係,更有很多人認為,美國參戰除了收穫一堆變不成現金的債務,以及一群忘恩負義的親戚,再也沒有任何收穫。
美國的政客,一向都是以代表民意自詡的,於是沃倫的競選主張就是:美國退出歐洲事務,重回孤立主義。
而沃倫的競爭對手詹姆斯考克斯,則是堅持民主黨的一貫方針,即國際主義和多邊外交。
作為一家有著法國和蘭芳雙重背景的企業,聯邦集團其實更應該支援開放激進的民主黨,但從蘭芳的實際利益出發,聯邦集團還是選擇了相對保守的共和黨。
所以當沃倫表示聯邦集團願意資助沃倫的競選團隊一千萬美元現金的時候,西蒙艾倫滿意的從沃倫眼中看到了驚喜,從威克斯眼中看到了震驚,就連沉默寡言的梅隆,西蒙艾倫也注意到梅隆眼中的吃驚和警惕。
威克斯是交易所經理沒錯,但只是一個類似於另一個時空“職業經理人”的角色,摩根集團給威克斯的授權一向是有限制的。
而梅隆雖然實力雄厚,但要一次性拿出一千萬美元來,也還是會感覺到肉疼。
這個時代的總統競選還沒有21世紀那麼瘋狂,動輒十幾億美元,這個年代的一千萬美元,幾乎已經可以包辦沃倫所有的競選費用,足夠令沃倫戰勝詹姆斯考克斯,同時還會略有盈餘。
西蒙艾倫對於人性的把握還是很不錯的,《教父》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給他一個讓他無法拒絕的理由。
西蒙艾倫當然沒有看過《教父》,不過這並不妨礙西蒙艾倫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當然了,付出的代價越高,也就意味著想要獲得的收穫越大,這也是梅隆對聯邦集團的大手筆警惕的原因。
“那麼我的朋友,感謝你的慷慨,我想我們會成為最好的朋友,聯邦集團也會在接下來這四年裡獲得想要的東西。”沃倫確實是個窩囊廢,對聯邦集團沒有多少警惕,用近似公開的態度賣官鬻爵。
“請別誤會,我的朋友,聯邦集團已經獲得了想要的東西,你知道的,聯邦集團在美利堅獲得利潤,那麼回報美利堅是應該的,我們只是想要一個機會,一個想回報社會的機會,接下來,我們還會有更多的投資,用於公共服務和基礎建設,而我們想要的,就是一個公平的機會,沒錯聯邦集團有著法國和蘭芳背景,但聯邦集團是註冊在美國的公司,我們沒有隱瞞過任何收入,我們的稅務部門經得起任何檢驗,所以我們應該獲得公平對待。”西蒙艾倫說的有點空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