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唐君然極目一望,什麼也沒有。
東方拜詭異地一笑。“誠如你所言,越多越好,最好把整座水庫都搬來,所以……”
吹了個口哨,一道水柱由門外射入,好死不死地淋了唐君然一身。
“東方拜——”
“呃!這個是意外啦!”要死了,噴那麼準幹什麼!“這位泥小姐,我是東方拜,職業律師,三十歲未婚,有意請洽……”
“你再說一句,我保證你少根舌頭,”當他的面徵婚,活膩了不成。
他連忙搗住嘴地比手畫腳,沒人看得懂他在比什麼,只知道是個女人形體。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音冷如霜,消失的騖光再度出現。
東方拜但笑不語的比比門外,一道粉綠色的身影躍入視線。
“君然哥。”
甜美的聲音配上甜甜的臉蛋,眼前嬌俏的女孩帶著活潑的青春氣息,討喜地令人一見就歡心,捨不得大聲的責備和吼叫。
但是有一人例外。
“誰叫你帶她來,我同意了嗎?”可惡,他不想讓她們碰上面。
唐君然目露寒芒的一瞪,隨即眼神深沉的看向一身泥濘的黑玫兒,伸手一拉地說了一句——
“遊戲要繼續嗎?”
意思是要退出趁現在,否則再也別想置身事外,是苦是甜都要承擔。
“為何不呢!我喜歡找死。”
第六章
誰要你帶她來,我同意了嗎? 這裡等於她未來的家,她來有錯嗎?為何還需要他的同意。
有點受傷的言楚楚由眼縫下偷覷一臉怒氣的未婚夫,兩年前他們訂婚時他可沒這麼兇,雖然冷了一些但對她還算體貼。
可是現在他的表情好嚇人,好像要將人分屍似地怒不可遏,幸好他的火氣是衝著另一個人。
不過她想她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等他訓完東方大哥下一個一定是她,她有預感自己會被罵得很慘,因為她私自休學回了國。
記得兩年前剛訂婚不久,爸爸就以時局不穩為由送她到英國讀書,不管她怎麼抗議都不成,飛到人生地不熟的異國當二等國民。
同學間相處還算融洽,只是教會的規炬向來嚴苛,篤信佛教的她哪有辦法對著耶穌十字架說我主我父,實在很奇怪。
加上她天生外放愛交朋友,常常有形形色色的人種到宿舍找她,因此部份的修女認為她太放蕩,三不五時要她背聖經、念福音的,害她都快忘了自己是誰。
忍耐了兩年,她想念父親,想念雪姨,想念君然哥,所以和在英國當傳教士的哥哥商量,提早放她回臺灣,反正政局再不穩也是自己的國家,何必到國外受氣。
沒想到她一下飛機還沒回到家就在路上巧遇東方大哥,他買了一車水要送來君然哥家急用,自然她二話不說地跟著上車。
但是情形似乎不如她所料,太過一相情願的出現反而造成困擾,看來她或許還要先打通電話通知。
那個滿身是泥的女人又是誰?怎麼她可以進君然哥的房間沖洗,而她卻像罪犯似的站在書房接受審判,這一路走來她也濺了下少泥呀!
大小眼。
東方拜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口都不渴嗎?我載了一車的水夠你喝到成龍,你還埋怨個什麼勁。”這人哪根神經不對勁。
帶楚楚來找他是天經地義的事,未婚夫妻快兩年沒見難道不想敘敘舊。
“你來的時機不對。”唐君然意有所指地看向兩眼亂瞄的女孩。
“先生,你好歹搞清楚點,是你十萬火急的打了電話要我趕過來,這會兒你說時機不對?”東方拜故意裝作聽不懂他的暗示。
反正他就是無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