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旗汽車行駛在高架橋上,陳子萱有些緊張。
京城的太陽格外的強烈,周煜文望著窗外又看了看緊張的陳子萱,想要問些什麼,但是最終也什麼都沒有問,而是默默的牽住了陳子萱的手。
他對陳子萱所說的煊赫的父親十分的在意,但是現在卻又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陳子萱的外公尚未嚥氣,如今還在高幹病房裡吊著最後一口氣。
汽車行駛到醫院,陳子萱匆匆的下車跑向病房。
病房外面已經站滿了人,見陳子萱進來立刻圍了上去。
“子萱!”
“媽媽!”一個七歲的小男孩,白白淨淨的,跑上去抱住了陳子萱的腿。那一雙大眼睛長得和周煜文一模一樣。
而此時的陳子萱卻是無暇顧及自己的兒子,轉身與幾個親戚聊了幾句,然後進了病房。
小男孩抱著陳子萱的手不放,這個時候有親戚拉住了小男孩道:“煊赫,不要煩媽媽。讓媽媽去和太爺爺見最後一面。”
說著拉開了小男孩,陳子萱進去了,看到已經瘦得和皮包骨一樣的爺爺。
在那一刻,陳子萱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而渾身被插滿管子的爺爺閉目養神的陳爺爺,在陳子萱進來的時候,似乎有所感應一樣,睜開了眼睛。
看著淚眼朦朧的陳子萱,陳爺爺艱難的抬起手。
陳子萱立刻抓住了爺爺的手,哭的泣不成聲。
陳爺爺確定是陳子萱,欣慰的笑了。
“萱萱。”陳爺爺的嗓子有點啞,在那邊叫了一句。
“爺,爺爺。”陳子萱的聲音在發顫。
這個時候周煜文站在門外,陳家的眾人也注意到了周煜文,對著周煜文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那個小男孩,睜著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周煜文。
周煜文衝他笑了笑,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而那小男孩卻是絲毫也不感到害怕,想走過去一探究竟。
就在他想過去的時候,卻被一個女人突然拉住,不懷好意的看了周煜文一眼。
還是身邊一箇中年男人明白意思,制止了女人,和女人眼神交流了一下。
女人才不情不願的放開男孩。
男孩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周煜文。
女人和男人正是陳子萱的大姑和大姑父,陳子萱自小沒有父母,是姑姑和姑父在身邊照顧她,如今陳子萱好好的一個黃花大閨女,未婚先孕不說,男方還一走就是七年,給哪個長輩都會有所不滿。
大姑素來對周煜文充滿怨言。
而大姑父卻是覺得,再怎麼周煜文也是煊赫的父親,是應該相認的。
於是小男孩走了過去,一臉好奇的看著周煜文。
周煜文蹲了下來問:“你叫什麼名字。”
“陳煊赫,”小男孩並不怕人,就這麼盯著周煜文說。
周煜文楞了一下,姓陳?
“你呢?”小男孩問。
“哦,我叫周煜文。”周煜文說。
“周煜文?我爸爸也叫周煜文。”
“那真巧……”周煜文笑了,心下也瞭然,倒也是,陳子萱和蔣婷最終還是不同的,蔣婷對自己的愛是深入骨子裡的,所以她願意給自己生兒育女。
而陳子萱對周煜文卻是直接失望了,為什麼要姓周呢,肯定要姓陳的。
“不過我從來沒見過我爸爸。”小男孩一臉失望的說。
周煜文聽了這話不知道該說什麼,隨手掏了掏,手上似乎也沒有什麼可以送給兒子的東西,主要周煜文都不知道自己有這個孩子的出現。
資料顯示,陳子萱是一分手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