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初淺汐詫異道。她和霍君洌相交頗深,深知他的性格,按理說他不該在意這些俗禮才是啊!
霍君洌還沒有回答,只聽身後傳來一聲極度不悅的哼聲,初淺汐聽出這人的聲音,一怔,回頭道,“你怎麼來了?”
來人一襲深藍色的錦緞便裝,正直直的負手站在初淺汐的身後,臉色陰沉的嚇人。
初淺汐略一思索,想必他是將剛才自己所說的話聽了去了。這人不知道在自己身後站了多久,可自己竟然一點兒沒有發覺。
初淺汐回頭斜睇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幹什麼不聲不響的站在這裡?你怎麼來了啊?”
霍寒壁抿了抿唇,沒有回答,徑直轉到前面來,在初淺汐身邊坐了下來,半天才吐出一句,“時辰不早了。”
“額……”霍君洌知道自從蘇展兒過門之後,霍寒壁和初淺汐之間一直都不愉快,他與初淺汐雖然交好,但那畢竟是兄嫂的家事,他並不方便過問,於是知道的也並不是很清楚。此時見他們兩人相處的情景,很是尷尬的撓了撓頭,乾笑道,“四哥說的是,時辰不早了,我這就去吩咐下人準備飯菜,四哥四嫂便一同留下來用飯吧!”
“不必了!”兩人同時開口。
初淺汐看了霍寒壁一眼,她之所以反對,也同樣是考慮道自己和霍寒壁尚且沒有和解,還是不要讓霍君洌跟他們一起尷尬的好。而霍寒壁心中卻想到,他們兩個人相談甚歡,初淺汐在霍君洌的面前這樣輕鬆自在,可是一面對自己,她不由自主的就冷了一張臉。心中十分不悅,哪裡還能吃得下飯去?
況且,他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初淺汐告訴霍君洌以後不必叫她四嫂,這是什麼話!她是自己的妻子,老五不叫她四嫂,能叫什麼?
初淺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果真是存了要離開自己的心麼?想到這些,霍寒壁突然覺得心臟猛地一縮!
“時辰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霍寒壁在這裡待不下去,起身看了霍君洌一眼,說完,便盯著初淺汐,似乎在等著她開口。
初淺汐似無所覺的翻弄著手上的圖紙,也不開口,只覺得身板的氣息越來越冷冽,直到霍寒壁忍不住就要開口的時候,初淺汐突然抬起頭來展顏一笑,“王爺是在等我麼?”
霍寒壁十分尷尬,霍君洌忙道,“如此也好,四嫂便與四哥一起回去,小弟就不送了。”
初淺汐似笑非笑的看著霍君洌,輕聲道,“業王這是在趕我?”
見初淺汐有找茬的苗頭,霍寒壁皺了皺眉,說道,“好了,走吧,我還有事跟你說。”說著,不由分說的將初淺汐拉了起來。
初淺汐也不反駁,拿著那幾張圖紙慢慢的跟著霍寒壁上了馬車。她不動聲色的將圖紙交給了霍寒壁,“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既然霍寒壁讓侍衛給自己帶那樣一句話,就說明它應該是發現了什麼端倪,雖然之前初淺汐也曾經敏銳的感覺到霍寒壁有些事情在瞞著自己,可是他既然不說,她也就裝作不知道一般不問。可是今天,霍寒壁不但給自己那樣一個提示,甚至還隨後親自趕了來,看來,他是不打算瞞著自己了。
初淺汐心思玲瓏聰慧,只稍微一想,便明白了這其中諸多的彎彎繞繞。
霍寒壁看了那些圖紙一眼,整整齊齊的放在一側,嘆了口氣說道,“這個的確是個江湖勢力的圖案。只不過……這個江湖勢力,是在北嶷國。”
“北嶷國?”初淺汐驚訝的叫了一聲,隨即馬上想到了北嶷國太子冷即墨,他這個時候出現在丹陽城,一定不簡單,難道,這些黑衣人跟他有關?
昨日喝酒的時候他也在,雖說他與霍君洌意氣相投,但是與初淺汐和霍寒壁,卻都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