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的往事,這也是他“隱惡揚善”的一番好意。
韓璇的面色稍見緩和,也自覺得自己說話的口氣太重,反過來向江海天賠笑道:“江少俠,若是換了別人,說這樣的話,我定然把他當作那小賊的說客,你和那小賊也是打過一場的,而且雲家兄妹也還是你救的,我們當然不會擔心你幫那小賊。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大約是疑我們打不過對方,所以想息事寧人吧?你放心,對方固然是高手如雲,我們也不是省油燈,老實說也是有備面來的。江少俠,你要是願意拔刀相助,那就與咱們同去,要是不願麼,那我也不會勉強你的!”
韓璇是個老江湖,說話綿裡藏針,軟中帶硬,厲害得很。要知武林人士,輾轉相交,關係複雜,葉沖霄武功高強,當然是大有來頭的人物,師友也絕非等閒之輩,韓璇就提防有人和江海天拉上了關係,要他為葉沖霄說情,故而說出了這一番話,先堵住了江海天的嘴,他雖然說任由江海天去與下去,但誰也可以聽得出,他是用說話擠迫江海天。
江海天聽他提起舊事,卻忽地心頭一動,暗自思量:“韓漩夫婦性烈如火,我和他們又不是深交,要進言勸解,那是很難了的了。但云莊主和我的交情卻不尋常,他照料我義父,義父與我也救了他的兒女,他於我有恩,我也於他有義,他一向又很愛護我,不如待我見了雲莊主再相機進言吧。”當下笑道:
“我本來就是要去拜見雲莊主和義父的,既然可以在此相逢,哪有不去之理?至於說到助拳,有眾位老英雄赴會,還用得著我嗎?”
韓璇哈哈笑道:“江少俠太客氣了,我聽說你義父也曾受過歐陽家的小妖女之害,你義父今日不知是否能趕來赴會,若是不來,你要替你義父出頭,只怕不出手也不行呢!”
江海天聽他提及了歐陽婉,更覺心煩,卻又不便為歐陽婉辯護,他惦記著義父,便即問道:“我義父的傷尚未痊癒嗎?何以說他今日未必能夠趕來?”韓璇說道:“華老英雄早已復原了,但他放心不下他的藥圃,就在上個月他送走他女兒的第二天,他也回華山去了。”說到此處,忽地笑了起來,說道:“我真是老糊塗啦,竟然忘記了問你,你不是去參加金鷹宮之會的麼?華姑娘也正是赴這個會的,你們還沒有見著麼?”江海天心頭一跳,含糊說道:“見是見著了,但金鷹宮之會結束之後。華姑娘就匆匆忙忙地走了,我還沒有來得及和她深談。”
韓璇點點頭道:“是了,這位華姑娘是個孝順女兒,她怕父親牽掛,想必也是早已趕回華山了。她有神鷹作為坐騎,比任何駿馬都要快上十倍。”接著說道:“華老英雄是知道今日這個日期的,華姑娘倘若已經回家,他們父女跨鷹同來,一定可以趕上。”
江海天心情更為混亂,本來他一心要與華雲碧會面,但卻不願在這樣的場合中相見,因為若在水雲莊見面,沒有旁人打擾,兩人可以款款深談,自是較易求得諒解;但倘若在歐陽家中雙方比武的場合下見面,那就不容他細吐心曲了。要是華雲碧不諒解他,又似上次一樣,當場就走,那就更是難以為情。但到廠此時,他也唯有硬著頭皮前往。葉沖霄、歐陽婉、華雲碧這三人的事情糾成一片,每一件事情都是一個難以解開的結,令到江海天心亂如麻!
十多里路程片刻即到,江海天舊地重來,人事已改,心中悵觸,難以言宣。忽聽得有人叫:“這不是江少俠麼?”只見雲瓊兄妹已趕出門來迎接。原來按照武林規矩,此次之會,雖是在歐陽家中舉行,但雙方對壘,雲召和歐陽伯和同屬主人,所以雙方都派有知客在門口迎接己方的親友。
雲瓊兄妹見了江海天,都是喜出望外,雲壁笑道:“你剛從金鷹宮回來吧?你一定在會上大顯身手了?聽說那寶象法師武功絕世,是誰將他打敗的?”江南得意洋洋他說道:“海天和他打了一場,不分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