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獨門手法,點了他們的穴道,一個個放在樹窿裡面,要過十二個時辰,方能自解。”
陳天宇道:“姬大哥之意莫非是要扮作喇嘛,混進鄂克沁宮麼?計是好計,但還有一樣破綻。”姬曉風直:“有何破綻?”陳天宇道:“白教喇嘛十九是西域人,咱們的臉型體態都不像。”
姬曉風道:“這個我早已準備好了。”拿出了四張極薄的人皮面具,說道:“西藏大安達森林裡有個獵頭族,殺了人就把頭皮剝下來,製成頭像和麵具。西藏人很尊敬喇嘛,只有這個獵頭族敢殺他們。這幾張人皮面具就是我從大安達森林的獵頭族偷來的,你們戴上試試。至於體態,我教你們假扮。”
陳天宇等人穿上袈裟,帶上面具、在山澗邊臨流自照,果然活脫脫是個喇嘛。姬曉風又將喇嘛的舉止、習慣,和一些簡單的青海土語教給他們,操練了一番,雖不敢說毫無破綻,但假如不是被人仔細盤問,估量也可以應付得過去了。
陳天宇帶有乾糧,姬曉風又去捉了兩隻野兔,烤熟了飽餐一頓,待到天色入黑,便一齊前往鄂克沁宮。
這四個人都有一身上來的輕功,過了二更時分,便到了鄂克沁宮外圍的禁地,陳天宇和江南都很小心戒懼,但奇怪得很,卻並沒有碰到什麼高手,有幾個巡夜的喇嘛本領很是平常,姬曉風等人從他們身邊掠過,他們也沒有發現。
將近寺門,忽聽得鐘聲噹噹、姬曉風心中默數,共敲了二十一下,不禁吃了一驚,他識得白教的規矩,嗚鍾聚會,普通是隻敲七下,遇到重要的事情,那就加倍敲十四下。若然連敲二十一下,那就是有關本教榮辱存亡的大事,要闔寺僧眾來公議的了。一個白教喇嘛,一生之中也未必有機會能聽到塔頂的大鐘連敲二十一下的。
鄂克沁宮雖比不上西藏布達拉宮的雄偉壯麗,但大大小小的建築物,星羅棋佈,也有數百幢之多,鐘聲一響,喇嘛們便從四面八方趕來,匯成了一股人流,向中間一座高大的殿字湧去。姬曉風恍然大悟:“原來他們今晚有極其重要的聚會,職位高武功好的喇嘛當然都留在寺中,派出去巡夜的那隻能是本領低微、無關重要之輩了。怪不得我們能夠如此順利透過禁區。”
姬曉風等一行四人混在喇嘛群中,更沒人注意他們,大鐘敲完了二十一下,他們也已隨著人流,湧進了那座殿字。
殿中有座神龕,供奉著他們教祖的金身,座下有張漆金交椅,想必是白教法王的座位。兩旁另有四張椅子,是四個護法弟子的座位,也都在空著。姬曉風心道:“原來首腦的人物都還未出來。”這時又有人端一張椅子出來,放在法王座位的對面。看來這把交椅的主人,地位顯然在那四個護法弟子之上,卻不知是誰坐的。其他的喇嘛,都沒有座位,只按著職位高低,一排一排的站立,職位高的在前,低的在後。姬曉風等人混在中間的行列。
忽聽得有一群人高聲歡呼,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喇嘛,在許多人簇擁之下走進來,背後緊緊跟隨著的是三個護法弟子,躬腰哈背,對那喇嘛的態度甚為恭謹,姬曉風不禁又是一驚,暗自想道:“在護法弟子與法王同時出現的場合,護法弟子總是隨侍看法王的,這人是誰,如此僭越?這三個護法弟子又為何隨侍著他?還有一個呢,卻又為何來見出現?”他向那喇嘛打量了一下,只見他兩邊太陽穴微微鼓起,雙目神光湛然,姬曉風是武學行家,一看就知道這個喇嘛的內功極為高深,當今之世,只伯只有唐曉瀾、金世遺、痛禪上人、白教法王、金光大師等有限幾人,可以與之匹敵。
這喇嘛出來,殿中有一群人在歡呼,另一群人則木然毫無表情。姬曉風從歡呼聲音中,知道這個喇嘛的法號是“孔雀明倫王”。孔雀是佛教聖鳥,法號中又有一個“王”字,可想而知,地位當然是非常重要的了!正是:
只因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