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來據我所知,尼泊爾王已派過三次使者來了,條件一次比一次優厚。但是師兄還沒有確實的答覆:因此我只好親自回來,傳達尼泊爾王的意旨,並請闔寺僧眾作出公決。”
“國王叫我帶回來的意旨,除了上述的建議之外,還添了一樣,那是專為教主師兄而設的。咱們白教倘若遷移該國,他願意擁戴教主晉位‘活佛’,與達賴班禪在西藏的地位相同。
“尼泊爾國是佛教古國,是釋迦佛租誕生的聖地(按尼泊爾舊屬印度,釋迦牟尼誕生於該國的蘭毗尼園),咱們白教若得國王尊為國教,那真是極難得的機遇了。
“好了,我所要報告的就是這麼多了。總而言之,尼泊爾王對咱們白教與教主的尊崇,那是至矣盡矣,蔑以加矣!至於他的好意,你們願不願意接受,那就要請你們作出決定了。”
報告之後,群情聳動,議論紛紛,但過了幾乎半個時辰;還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首座護法弟子壞顧全場,過了一會,徐徐說道,“茲事體大,還是請教主給我們拿定主意吧。”登時有十幾個高階僧侶同聲附和:“對,對!教主高瞻遠矚,見識當然比咱們高明得多,我們都願服從教主的決定。”
孔雀明倫王本來己聯絡了許多人,但見擁護他師兄的依然不少,心裡甚不高興、無可奈何,只得冷冷說道:“師兄,你的主意拿定了沒有?”
自教法王說道:“師弟,我想先聽聽你的意思。”
孔雀明倫王朗聲說道:“我是主張接受尼泊爾王的好意的。”此事對咱們有百利而無一害,何用猶疑?”
護法弟子之一的迦毗羅起立說道:“本教本來是在西藏創教,與紅教黃教鼎足而三,後來黃教興起,將咱們逐出西藏,百餘年來:咱們局處青海一隅,鬱郁難伸,現在難得有此機遇,可以發揚本教,宏法利生,焉可惜過?”
又一個護法弟子時渡起立說道:“孔雀王與迦毗羅師兄之言良是,試想以咱們現在的境遇,決難恢復祖業,黃教在西藏已是根深蒂固,又有清廷頒給金本已瓶,確立了‘活佛轉生’的制度,那還有咱們插足的餘地嗎?既不能重回故上,何如異地求存?圖謀發展!”
這兩個護法弟子慷慨陳辭,說到本身利害,聲淚俱下,確實打動了許多人心,場中氣氛,顯然對孔雀明倫王大大有利。
首座護法弟子忽地也起立說道:“孔雀王說此事對咱們有百利而無一害,弟子不敏,對此實感懷疑!”
孔雀明倫王圓睜雙眼,冷冷說道:“你懷疑什麼?尼泊爾王已為咱們在他的京城修建了一座大宮殿了,這是我親自督工修建的,你還能懷疑他的誠意麼?”
首座護法弟子冷靜說道:“我並非懷疑尼泊爾王言而無信,但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當真是為了尊崇本教嗎?怕不見得,我懷疑他別有企圖!”孔雀明倫王大聲說道:“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之子腹!”白教法工揮了揮手,說道:“師弟,你不要先指責他,今日之事,既是付之公議,也該讓他把心裡的懷疑說出來。”
首座護法弟子繼續說道:“我懷疑尼泊爾王是想挑撥咱們與黃教作鷸蚌之爭,他好漁人得利。各位長老大約還未曾忘記,距今約二十年前,尼泊爾王曾有一次出兵西藏,險些兵連禍結,後來幸得朝廷的大軍趕至,又有唐經天夫婦出來調解。方始化於戈而為玉帛。當時尼泊爾王也曾以利相誘,答允扶助咱們重返西藏,幸虧師尊不為所動,方始免了一場大禍。(事詳《冰川天女傳》前車之鑑,省可不慎!”
孔雀明倫王道:“這是過去的事了,現在他是請咱們遷移到他的國土,奉本教為國教,又不是要自們助他進侵西藏,你多疑作甚?”
有座護法弟子道:“非是弟子多疑,尼泊爾現在這位國王就是從前揮兵入藏的那位國王,當年他格於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