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拜見令尊,只是恐怕不能久留,先此說明,還請見諒。”
於少鯤這才換上笑容,說道:“既然江兄有事在身,我當然也不敢久留大駕。好在寒舍就在這村子裡,最多不過耽擱大駕個把時辰。”
於是於少鯤在前引路,走了一個村莊,遠遠看見前面山腳下有個人家,門前懸著大紅燈籠,鼓樂之聲,隨風飄來,似是在辦喜事。有些似是賀客模樣的人,正三三五五,絡繹不絕的向那家人家走去。就在此時,於少鯤忽然停下了腳步!
於少鯤一拍腦袋,說道:“你看我好糊塗,竟忘了今日是張大叔嫁女了。”江海天愕然問道:“這和咱們有何相干?”於少鯤道:“仁兄有所不知,這張大叔是我爹爹的好朋友,他家今日招婿上門,我爹爹怎能不去喝他一杯喜酒?’江海天道:“那麼我先到府上等候令尊吧。”於少鯤道:“這張大叔和我爹爹最是要好,只怕要等到所有的客人都散了,他才放我爹爹回家。”江海天躊躇道:“那麼——”他本想趁此告辭,但又怕於少鯤誤會是瞧他不起,一時沒有了主意。
於少鯤忽道:“江兄,你吃過午飯沒有?”江海天老實回答道:“我一早赴路,還未用過午飯。”於少鯤道:“那麼,不如這樣吧。這位張大叔是個豪爽好客的人,不如你我就去叨擾他一杯喜酒,也好讓我爹爹見你一面,你喝完了就走,也花不了多少時候。”江海天道:“這怎麼使得?一來非親非故,二來我也沒備賀禮。”於少鯤笑道:“江湖人物,哪裡拘論這些小節?我們這裡的風俗,喜慶的日子,倘有外路的客人來到,那就叫做‘喜神臨門’,主人家高興還來不及呢。何況這主人家素來又很好客。至於說沒備賀禮,我給你補辦一份好了。”
江海天世故不深,聽於少鯤說得頗有道理,心裡盤算道:“我既不想多耽擱一天,但又想知道我爹爹的訊息,那麼只好做個不速之客了。喝不喝喜酒倒無所謂,只要碰見那於大鵬,和他談上幾句便行。看來這姓於的甚為誠懇,不似有什麼惡意。”當下說道:“既然如此,我聽你的便是。只是最好不要驚動主人,免得許多客套。”
於少鯤道:“行!我也不想多耽擱你的時間,這樣吧,進去後,我就和知客說一聲,叫我爹爹出來招呼你好了。然後我去和那張大叔說你有事在身,不能久留。你願意喝喜酒嘛就喝,不願意就向主人道個喜便走也行。”
江海天道:“好,這樣安排最好!”便跟於少鯤向那家人家走去,起初他還只道是個普通人家,哪知越行越近,只見那家人家倚山修建,崇樓高閣,屋宇連雲,朱漆大門,門前還有兩對高過人的石獅子,看這氣派,哪裡是個普通人家?江海天不覺有些起疑,問道:“這家人家是做官的嗎?”於少鯤道:“官倒不是,不過,他是我們縣裡的首富;所以住宅比做官的還講究。”
說話之間,已到了門前,有知客出來迎接,那人似是與於少鯤甚熟,一見了他,便笑道:“小子,你來遲了,現在只能看新人拜堂行禮啦!”笑得頗為古怪,神色也似不大自然!
於少鯤澀聲說道:“好,好得很,我正是要來看新人拜堂。”江海天暗暗納罕,心裡想道:“這於少鯤也怪,他來喝人家的喜酒,怎的臉上卻不帶半點笑容?說話的神氣,就像人家欠了他的債似的!”
江海天雖然感到有點不對,但在這賀客盈門之際,卻不方便問他。不知不覺間已隨著人群擁了進去,只聽得八音齊奏,鞭炮也噼噼啪啪的響了起來,江海天夾在人叢之中,身不由己的已進了禮堂,回頭一望,不知什麼時候,於少鯤已不在他的身旁了。
江海天怔了一怔,心道:“莫非他是去知會他的父親,卻怎的不向我先說一聲?”目光四下搜尋,這才發覺於少鯤己擠到前面去。
江海天年紀雖輕,但在武學上卻是個大行家,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