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錕起先站在一側,不願靠得太近。生怕靠得太近,就打破了這種境界。佛音陣陣傳來,孟少錕忽然一股強烈的刺痛感瞬間傳遍身體。一道無形而又濃烈的黑氣一下子騰躍而起,化成一條醜陋而又陌生的面孔……
孟少錕捂住腦袋,一下子倒在地上,發出撕心裂肺般的叫聲。線線見了倒在地上的孟少錕,急忙伸手去抱,哪知這道黑氣惱怒不止,線線一上前就被煞氣給逼退了。盧光稠上前一把接住了線線,幫線線推了一下後背,線線才覺得氣血恢復了正常。孫小寸和桑蠶子也都無法靠近。
綿延不斷的誦經聲悄無聲息地靠近了孟少錕,都被無形的黑氣壓制住了。老喇嘛目光忽然睜開,怒號一聲,兩個年輕的喇嘛精神大振,誦經聲更是濃烈和真誠。產生的力量也更大。玉屍也靜靜地聽著……
一個巨大的萬字元漸漸地形成了。從孟少錕身上散發出來的黑氣漸漸地衰弱了,進而在萬字元的巨大的能力之下,消亡了。倒在地上額孟少錕已是出了一身冷汗,身上的黑氣也消失了,佛音的促動之下,就連孟少錕體內的內傷也慢慢地癒合……
直到誦經聲靜止。
老喇嘛已然奄奄一息,精力幾乎要耗盡了。年輕的喇嘛這才上前,朝孟少錕叩首,道:&ldo;孟先生。請為上師解開謎團?&rdo;眾人悄然散去。
佛堂前,只剩下奄奄一息的老喇嘛和初愈的孟少錕……方才的佛音也久久未曾散去,高處的佛像,靜而不語,觀看人間。
老喇嘛耗盡體力,那一誦經是生命最後一次,全部送給了孟少錕。
&ldo;孟公子。你是我等了六十年的人了。今日見到你,我也知足了。&rdo;老喇嘛從衣袖之中取出一幅隨身的絹畫,遞給孟少錕。
&ldo;這幅畫是六十年前。我二十歲的時候,一個中原人送給我的。他說這一幅畫裡面有一個秘密,這個秘密需要在六十年後人來解開。&rdo;老喇嘛說道。
六十年前,那麼現在豈不是八十歲有餘了。孟少錕多少有些驚訝。絹畫不大,可以隨身攜帶,因為年代久遠,拿在手心上,孟少錕自然是小心翼翼。
絹畫慢慢地展開了。上面畫著是一個人,從遠方而來又要去往遠方的樣子,夾雜著塵土帶著風霜,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好似一個活人一樣。畫卷的留白處點著幾片悠長的白雲。越往細看,越覺得畫卷之上,這幾片白雲恬淡無爭,倒是畫捲上的人被俗世所累,滿懷心事和抱負,又無廣闊的天地供他舒展。
&ldo;這裡面有什麼秘密?&rdo;孟少錕看了足足有一刻鐘,也未能尋找到當中的秘密。老喇嘛道:&ldo;這畫捲上的人,和你有七八分相似。雖間隔六十年,好似專門為你所畫一樣。&rdo;孟少錕聽完一驚,再細看下去之時,這畫卷之中的背景竟是那樣地熟悉。
身子所盤旋是山脈中條山,雙腿處是祁連山脈,還有長白山脈。這個畫像之中自己,每一處都是由山川河嶽構成,完美地出現在一幅畫裡面,畫著一幅的人絕對是一個天才,他幾乎預料了孟少錕的命運。
奔波在山川河嶽之間,窺探之中至高的秘密。
這就是孟少錕的命運……
這是誰畫的畫?
六十年一甲子的時間。
竟然預測到了現在出現的自己,那份功力是孟少錕無法猜測的。孟少錕全身發抖,被一隻無形的手操控著一般,幾乎跪倒在絹畫的面前。
&ldo;上師。你拼勁全力,將我救過來。可是我……&rdo;孟少錕合上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