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大哥哥一點都不疼。阿毛握著小寶的手按在自己受傷的地方，努力露出一抹笑。阿寶回來了，他就不疼了。
&ldo;阿寶，你再哭下去你師兄就會心疼了。&rdo;凡骨子一手按在小寶的左肩，生怕他扯到這裡。
&ldo;寶寶……&rdo;葉狄輕輕喚了一聲。小寶從大哥哥的懷裡抬起頭，眼淚一串串的掉。阿毛小心地放開小寶，葉狄爬過去把小寶抱了過來。一到了好哥哥的懷裡，小寶哭得更傷心了：&ldo;我是，掃把，星……是我，害了，哥哥……&rdo;
凡骨子厲聲道：&ldo;阿寶！不許這麼說自己！&rdo;
聶政的眉擰到了一起，寶怎麼會有這種念頭？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的葉狄拼命搖頭：&ldo;不是不是，寶寶不是，寶寶是寶寶。&rdo;
仍以為師傅和哥哥們是幻覺的小寶說出心裡的愧疚：&ldo;我是，閻羅，王的，孩子……我害，大哥哥，害，好哥，哥……害了，美人，哥哥……還會，害了，師傅和，鬼哥哥……我是，掃把星……&rdo;想到美人哥哥，小寶四下張望，美人哥哥呢？美人哥哥是不是被他害死了？
&ldo;寶寶，不是！不是！&rdo;葉狄求救地看向大哥，怎麼辦？他該怎麼讓寶寶打消這個念頭？
&ldo;美人，哥哥……嗚……我是，掃把，星……&rdo;
&ldo;傻寶。&rdo;聶政親了親小寶的臉，蹭蹭他，&ldo;美人哥哥過幾天就回來了，他沒有跟我們一起走。傻寶啊，你忘了是誰把鬼哥哥從閻羅王那裡帶出來的了？又是誰讓鬼哥哥遇到了美人哥哥？又是誰找到了好哥哥？嗯？&rdo;讓他看著自己，聶政動動胳膊，&ldo;你瞧，鬼哥哥能動，也能走了，這都是寶的功勞，是寶治好了鬼哥哥。&rdo;
阿毛不能說話，他張嘴無聲地對小寶說&ldo;不是&rdo;，然後伸手摸上小寶的臉，眼裡是祈求，祈求他不要這麼說自己。
&ldo;寶寶不是掃把星，寶寶是寶寶。&rdo;葉狄搖搖還是不甚清醒的腦袋，&ldo;是寶寶說不是我下的毒，是寶寶讓我找到了大哥和二弟，是寶寶救了我。&rdo;
小寶還是哭，他很怕，怕閻羅王和那個人還在找他。一旦他們找到他，就找到了師傅和哥哥們。他不要當掃把星，他不要再害了哥哥，也不要害了師傅。
&ldo;阿寶，掃把星是害人的，你卻是救人的。師傅忘了告訴你，你身上有一種叫養功的奇功，不僅能治好聶政和你師兄的傷，還能讓他們重新習武。啊，對了，你的美人哥哥也要散功了，你若不幫他，他這輩子都別想再練功。&rdo;
小寶看向師傅，淚濕的雙眼裡是驚訝。聶政、葉狄和阿毛則是神色各異地看著凡骨子。凡骨子不看他們，繼續說：&ldo;阿寶，你是林盛之的孩子又如何？他們誰敢嫌棄你師傅我第一個就不饒他。聶小子，你告訴阿寶，你嫌不嫌棄他？&rdo;
小寶的身子抖了抖，不敢看鬼哥哥。
&ldo;傻寶。&rdo;聶政只說了兩個字，輕輕捏了捏小寶的鼻子。小寶又想哭了。
&ldo;寶寶是寶寶。&rdo;葉狄還是那句。而對阿毛來說，小寶是誰的孩子都與他無關，小寶只是他的好師弟阿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