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的,師傅也不止一次私下跟他們幾人說過。阿寶現在還小,還不懂何為男女之情,等他長大了,他終會懂的。到了那個時候,若阿寶喜歡上了誰,他們任何人都不許攔著。阿寶為了他們已經做了太多太多。
每每想到那個可能,他都不寒而慄,祈求老天不要讓阿寶長大,讓他永遠都這麼的孩子氣,永遠依賴著他們。他們一直都在頂著雙修之名,佔阿寶的便宜。阿毛的眼裡閃過自厭,在聶政告訴他如何能在雙修時保持清醒之後,他都會偷偷地多抱阿寶一到兩次,在最後一次才修煉養功。他知道這件事不明白的阿寶不會說出去,可是他卻越來越無法原諒自己。
已經能看到木屋了,阿毛停下了腳步,他沒臉見阿寶。昨晚他要了阿寶三次,阿寶早上都起不來。他那話兒太大,阿寶接受的原本就吃力,他還放任自己的私心多要了阿寶,他,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而且還不止一次!
走不下去了,阿毛在河邊的糙地上坐下,在心裡責罵自己。原本就有武學天賦的他修煉了海魄真經和養功之後功力恢復得很快,即使不學海魄真經的拳法,不出五年他也能恢復到當初的水準。只是深埋在心裡的那件醜事讓他徹夜難眠、食不下咽,連帶著也影響了練功。
阿毛不會說話,又一身的毛遮住了臉,因此無人發現他的異樣,就是最善解人意的小寶都沒有發現他的大哥哥陷入某種羞愧中無法自拔。每一次輪到他和小寶雙修時,阿毛都告訴自己這次絕對不可以再犯,可每一次他都沒能剋制住。阿毛也不知是怎麼了,每當阿寶光溜溜地躺在他身下,含羞地看著他時,他就口乾舌燥、心跳難抑,腦袋裡一片空白,手腳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修煉完了養功,而累壞的阿寶早已昏睡了過去,身上還帶著他留下的汙濁。
阿毛敲敲腦袋,他怎麼就控制不住呢?他又敲敲腦袋,狠狠咬了口手指。更叫他害怕的是,這種症狀愈來愈嚴重。別說看阿寶光溜溜的小身子了,就是握住阿寶的手,或是單純地親阿寶,他也會口乾舌燥、心跳加速,想把阿寶抱到床上,扒下他的衣裳,分開他的雙腿!
重重拍打腦袋,阿毛越想越心慌,難不成他真是怪物?只有怪物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他對阿寶有了心魔。又重重地用拳頭砸心口,想著這樣就能把心魔砸出來,阿毛第二次如此的害怕。第一次是他和阿寶遇到潘靈雀、他擔心阿寶能不能逃開時。
&ldo;咕咕咕……&rdo;
在地上灑下米粒,正在餵雞的小寶剛抬頭就看到了池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把盤子放到石桌上,他擦擦手一瘸一拐地走了過去。大哥哥怎麼了?心口疼?怎麼一直捶胸口?而且……看看地下的影子,還不到哥哥回來的時候呀?
陷入自厭的阿毛一會兒捶胸口、一會兒捶腦袋、一會兒咬手指,看得小寶是抽氣連連,步子也加快了,大哥哥病了?!
聽到明顯的一重一輕的腳步聲,阿毛馬上扭頭。看到來人,原本就慌亂不安的他更是無措了。掩蓋在毛髮下的臉遮住了他的神色,可那雙閃避的雙眼卻怎麼也瞞不過來人。
&ldo;大哥哥?&rdo;
走到大哥哥跟前,小寶仰頭,擔心地摸上大哥哥的額頭。這一摸不要緊,小寶的心裡咯!一下,大哥哥的額頭有點熱!乾淨的氣息撲鼻而來,阿毛有點頭暈,心怦怦狂跳,只覺得心魔又出來了。
摸了半天,只感覺越摸越燙,著急的小寶拉下大哥哥的脖子,踮起腳尖用自己的額頭去探大哥哥的額頭。
香甜的氣息更濃了,阿毛嚥了咽嗓子,兩隻手緊握成拳,他,他想抱阿寶。一股熱氣直衝下腹,他一把退開小寶,呼吸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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