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的眼睛說道:“我們的經歷或許不同,但是習慣卻很類似。唐仁,我們是同一類人。”
面孔雖然改變了,但是唐仁知道,金的這雙眼睛永不會變。他的眼睛永遠的是這樣的自負這樣的多疑這樣的狡詐。
她是如此的討厭看到金她從不願與他對視,或許金說得沒錯,正是因為他們兩個太相像了,所以她才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他。
他們兩個,都是為了生存而不擇手段的人。
唐仁垂下眼瞼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雙手上曾經沾染過很多陌生人的鮮血。
良知告訴她,這一切都是不對的。
但是她卻從來也沒有手軟過,一次也沒有。
因為她生怕稍一手軟自己便會成為倒下去的那個。
她的心是這樣的黑且冷硬。
金是一個更加光芒四射的冷血者,所以,她討厭他,所以,她想要逃離。金是一面鏡子,他冷漠的照應著她心底的一切黑暗。
她在害怕,她害怕面對他。
金上前一步握住唐仁的雙手:“為什麼要抖?你在害怕什麼?離開了我,你便再也找不到一個能夠懂得你包容你的人了。”
唐仁猛地抬起頭。包容?他說包容?
金點頭:“我知道你都知道了,你也知道我都知道了。”
唐仁不自覺的咬緊嘴唇。
金笑了出聲:“你現在是個男人哎,你這樣挑逗我我怎麼吃得消?對著這張臉我是無論如何也吻不下去的!”
唐仁遲疑的看著金的眼睛,金再次點頭:“那三個人的家人我已安排妥當,他們均被追封。”
唐仁的眼睛撲閃撲閃的,金忍不住喟嘆道:“是我不好,我不該說出來,你就當我不知道好了。”
房門被叩響,阿美的聲音傳了進來:“金先生,可以用晚餐了。”
意料之中意料之外(下)
金揚聲應道:“請進。”
阿美進來後微微一怔,但她隨即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了桌子上。阿美對著個子稍矮的那個陌生男子說道:“唐師姐,請用餐吧。”
唐仁對阿美笑道:“觀察力很敏銳,你是個可造之材。”
阿美露齒而笑:“唐師姐過獎了。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唐仁點頭:“好,多謝你。”
金取過一盒牛奶來喝,待阿美關上門後金才問道:“做你們這一行的觀察力都這樣敏銳嗎?”
唐仁正在啃咬蘋果,聽了金的問話唐仁笑著答道:“是,所以你請誰都是一樣請,我才出道的時候比現在還要敏銳。年輕有年輕的好處,我們這行吃的就是青春飯。”
金放下牛奶盒子嘆了口氣:“剛才我說錯話了,你不用這樣敏感。”
唐仁只覺得嘴裡的蘋果微微泛著澀味,她淡淡的說道:“不是我敏感,我只是身份尷尬。”
金抓起三文治送到唐仁嘴邊:“乖,別鬧了,吃吧。”
金的語氣無比自然,唐仁卻別開了面孔,唐仁冷道:“我送你到邊境,然後我就走。”
金將三文治塞進嘴裡,他含混的答道:“你的合約還未到期。”
唐仁摔掉手中剩餘的半隻蘋果:“你也知道合約!你還知道說合約!我是你的保鏢!你都對我幹了什麼?”
金眨巴眨巴眼睛:“我對你幹了什麼啊?”
唐仁怒道:“你混賬!”
金咧嘴一笑:“是,我是對你幹了那什麼,但是你也樂在其中啊。這是兩個人的事情,單我一個人那也成不了事啊。”
唐仁險些給一口氣憋死。
金慢慢的說道:“你不是保鏢,你是我的女人。”
“哈,女人?你不過當我是物品!一開始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