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胡昇平又走向阿葉,再一看阿葉懷裡的姑娘,著的是連雲山的衣袍,而四周的藥師們也是沒來得及換下的藥師袍子。胡昇平到底是在官面上打滾過的,立時明白了阿葉懷裡的姑娘不是普通人,而阿葉昔日的小姐妹在揚子洲的眼下就阿容一個,胡昇平一想清楚阿容的身份後連忙退到了一邊。
在胡昇平認知裡,阿容是未來的郡王妃,連雲山的當家奶奶,這兩者哪一樣身份都是不一般的,哪一個都不是他此時能出聲說話的。 “藥師大人,擔架來了,盛藥令在哪裡,沒什麼事吧。”來的是春懷堂裡留守的幾名藥令,一聽阿容出了事連忙就趕了過來。
“外面怎麼樣了,黃藥師大人採藥回來了沒有,這件事還是他老人家來親自過問比較好。”謝長青走後,黃藥師因為有幾味藥材要採,特地留在了揚子洲,也就是這幾天的工夫就要回京城去了。來的幾名藥令齊齊搖頭,其中一位藥令說道:“回藥師大人,黃藥師大人還沒有回來,按日子今天是該回了。”
“救命的事十萬火急,一刻也等不得,既然黃藥師大人沒回,先把盛藥令抬回春懷堂去為好。安藥師,脈診得了沒有?”稍微年長一些的鄧藥師在這時候充當了領頭人的角色,如果黃藥師不回來,他還得決定怎麼施治,這可讓這位藥師感覺到了都所未有的壓力。
被稱為安藥師的藥師這時候收了手點了點頭說:“倒是流得少了,只是刀上怕是餵了毒,有中毒的跡象,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毒,只能待會兒回了春懷堂再說。
一聽說中毒藥師和藥令們又是倒吸了一口諒氣,不怕流血不怕傷,就怕毒,而且還是不知名的毒。而且在場的藥師、藥令又沒有擅長解毒的.倒是黃藥師對這在行,卻又逢著黃藥師不在,這事兒鬧得。
要走的時候,那年長些的鄧藥師向阿葉施了一禮說:“這位夫人,剛才的事謝過你了,掌櫃說要不是你,方才兩刀就取了盛藥令的性命。還請這位夫人示下姓名住處,回頭告知了爺,也好登門向夫人道謝。”
“不必了,盛藥令在揚子洲救人無數,我這不過拉她一把而己,算不得什麼,更萬萬當不得一個謝字。”說著阿葉也退了退,退到了胡昇平旁邊。
鄧藥師見狀也不多問,只看了掌櫃一眼,見掌櫃點了點頭這才說道:“那便再謝過夫人,我們這就告辭了。”
當藥師、藥令們離開時,胡昇平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看著阿葉道: “這就是你常提起的那位阿容姑娘吧?”
“嗯,昇平,我剛才是不是該告訴他們我是誰,住在哪兒呢。” 阿葉也知丈夫庶出為官,多有不易,若是能攀上阿容這重關係,當然是一條平步青雲的捷徑。
卻見胡昇平搖了搖頭說:“貧賤易交,富貴難攀,且京裡風雲易變,這樣的高門大戶,不攀也罷。”
能說出這句括,倒說明胡昇平有幾分見地,知道這高門大戶攀得一時,也依附不得一世。也是他庶出在揚子洲的富庶人家,如胡家比謝家,那真是塵埃見山嶽。塵埃裡都爭鬥頻繁,風雲變幻,更何況是那齊雲的山抽。
到此時,阿葉才點頭笑了,又看了眼門外,心裡又不由得擔憂: “不知道了阿容怎麼樣了,傷得那麼重,沒關係吧,會好起來吧。” 這邊的阿葉在擔心著,那邊在春懷堂裡的阿容也確實很需要擔心,刀就在右背,離心脈很近,萬一毒滲入到心脈裡,那就真叫一個回天乏術。
“拔刀吧,不管怎麼樣先把刀拔出來再說。”這是安藥師的主張。
但是鄧藥師得求穩,搖了搖頭說:“萬一刀紮在了內腑上.拔出來血會流得更重,而且血積在裡頭出不來會更加危險。”
“那怎麼辦,這也不成那也不成,總得有個成的吧。”藥師們在前頭商量,藥令們在那邊看著,兩邊都沒能有個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