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髮間額間拂過,惹得阿容有些癢癢地動了動眉頭,這就要伸手去抹。
卻又猛然間發現,謝長青和自己也太近了,她的手一抬,沒先抹著自個兒的額頭,卻先碰著了謝長青的眉眼。這場面讓阿容有些反應不過來了,那手指就那麼停在了謝長青的眉眼間,還真有些攪動了一池春波的味道……
其實不光是阿容反應不過來,謝長青不一樣沒反應過來,只感覺得阿容的指尖碰觸來,猶如蘭花拂面一般。在涼風中,指停在那兒,就如眉眼裡結了露珠一般,有些清亮,卻有露珠不及的柔軟。就這時刻,不論是擁抱抑或親吻,都顯得那麼理所當然,當此花好風好時辰好的晨光裡。
這時阿容眨了眨眼,訕訕地收回手指,羞澀地笑了笑,臉上便如同被霞光染了一般,自有胭脂花瓣所不及的瑰麗。謝長眉眼一彎,那露珠一般的微涼感已經漸漸地滾燙了起來,原本就那麼近,原本就氣息交纏在一起,再輕輕一吻掠過額、臉,及至那溫軟的唇瓣,只輕輕一掃.並不多作糾纏。
卻也只需要這輕輕地一掃,兩人再回過神來時,便各自尷尬上了。這兩個人,或在平時是兩個可以成事謀事的,這時卻像兩個手足無措的孩子。
還是做了大人才能做的事情的孩子,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兩人又同一時間笑出聲來,笑聲像陽光下的一朵迎春花,燦燦的一開春天便來了。
“聲聲,藥材總綱回頭我讓人再給你備一本,你先看熟了,等我下回再來揚子洲,就陪你去野山採藥。”謝長青心情大好,尤其是看著阿容側過臉去,滿臉泛紅的模樣時,更覺有些東西似乎在胸臆間生長一般。
看著謝長青由裡到外笑得真切,阿容的臉就更紅了幾分……
好在謝長青的話正好說在了她感興趣的地方,正好讓她把尷尬勁兒扔一邊,她就點了點頭說:“想,好……你要回京城了嗎,你還來揚子洲?對了,我一直沒來得及問你,京裡的事到底怎麼樣了。太后和姚太夫人就這樣過了嗎,難道都不追究的,那可是太后和姚太夫人啊,又不是尋常的路人,而且你來得也古怪……”
於是阿容啊,你是才發現自己這麼後知後覺對不對,真是個遲鈍的姑娘啊!
147.風雨前夜之舊宅子與故人
笑而不語有時候是個很意味深長的詞,阿容這會兒腦子裡就晃動著這句話,因為謝長青對她大串地提問給的反應就是笑而不語。她猜啊猜不著,然後帶著滿腦袋疑問,卻在轉身時發現她今天大清早的就吃了虧了。
先是被啃了佔了便宜,然後還被忽悠了,這也該叫忽悠看人恆忽悠之吧。淚奔,阿容戳了戳自己的腦袋,心說:“獵八戒怎麼死的,將來你也怎麼死吧你!”
藥師論壇在下午開始,其實什麼時候都可以,只是現在這論壇也已經被儀式化了,甚至每到這時候會有各地外出的藥師專程趕過來。藥師們再捎上一兩個徒弟,揚子洲就熱鬧了起來,這熱鬧可讓揚子洲的百姓高興,來的個頂個是天下垂名的大藥師,就算是隨侍的藥令,那也是名聲大震的。
揚子洲的百姓最近幸福啊,隨便走出門,碰上的不是藥師就是藥令,要有什麼不舒坦的,走出門十步八步,誰能碰上個藥師、藥令的。施藥之人吧,多是些心底子厚的,當然來前就交待了,爺在這兒,所以大傢伙得好好表現啊,於是碰上有什麼病患過來問:“大人,我這怎麼了,那兒又怎麼辦?”
藥師、藥令們無不是好聲好氣地回答,所以揚子洲的百姓們最近健康指數增增往上漲,有巡查的官員路過揚子洲,甚至特地上書,把揚子洲的境況大書特書了一番,這且是後話了。
這兩天春懷堂都是由各地的藥令們坐診,他們各自擅長的是不同的科目,每天換一個,而且每天都會預報第二天來的是擅長診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