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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也不習慣,不過聲聲這兩個字倒是好聽得很。”謝長青覺得叫聲聲時,嘴裡像是有淡淡的香氣一般,而且一叫聲聲時,他就有一種真實感。這就是他打小訂下婚約的姑娘,本該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卻沒想到世事卻要用這樣的方式讓人措手不及。
“我們竟然有婚約……”這是阿容糾結的聲音。
惹來的是謝長青一長串的笑聲,他就從沒發現哪件事的事實能讓他這麼愉悅,以至於眼下他竟覺就這麼攜手走下去,也一生一相伴。歲月也至美了。
其實謝長青一直是個挺好滿足的人,沒有過多的需求,幼年雖然多情被傷,但到底還是存著些完好的部分。反倒是阿容,一生兩世早已經不那麼完整了。
次日,大公主本來是要安排阿容和姚太夫人相認。但大公主第二天早上又派人來說,暫時先不相認,畢竟姚家現在也不是鐵板一塊,姚承鄴還在水火裡走著,姚家現在不穩,這事得緩一緩。大公主擔心阿容多想,又趁著用早飯時跟她說道:“聲聲,為娘不會讓你有任何委屈,只是現在得緩了緩,等姚家那邊安定了,再讓你和姨母相認。”
話說現在的姚家,也是一團亂麻,姚承業初掌家,各項事都有些處理不來,再加上又有人存心不配合,姚承業當家之路走得十分困難。
“大公主,我不急的……”
她話還沒說完,大公主就看了她一眼說:“果然和未然一樣繞不過彎,現在還不麻利點兒叫娘,還大公主,我可不愛聽了。”
……這就叫娘,阿容縮了縮脖子看著謝長青,謝長青這時候卻在老神在在地吃著粥,她看著他的時候,他還下意識地側了側,以為她要挾菜,這直讓阿容有些哭笑不得:“大……大……”
她果然叫不出來,大公主聽她這大啊大的,就笑說道:“難道要叫我大娘,我可還不老,稱不得一聲大娘。”
“娘……”阿容悲催了老長一段時間後,在大公主殷切的眼神裡,叫了一聲,把尾音兒拉得老長老長。聽得謝長青在一旁又是一臉“我解你悲喜”的笑。這下阿容看清了,這位還真不是什麼淺淺一笑入春風,反而是憋著的笑,看來這人平時也大抵是憋著的。
這時阿容特想惡根狠地問一句:“公子,憋得很辛苦吧!”
“誒,我等這一聲可等了有年頭了,乖聲聲,來趕緊吃飯。從前受的苦,以後咱捧著你容著你,好讓從前的苦受得都值得。聲聲啊,你看你二表兄明年春後辦婚宴,等你二表兄辦完了,咱們就開始定章程,爭取明年新節前把你和長青的婚事辦妥。”大公主這話可夠勁爆的,這不,她挾給阿容的肉,阿容正卡在喉嚨裡,這會就不上不下。臉都憋紅了。
且說大公主也是個神經比較結實一點兒的。一看阿容臉紅了,還特滿意地拍了拍她的腦袋說:“聲聲乖,別害羞了,都已經是大姑娘了還害羞什麼。”
好在謝長青是真瞭解她,這會兒手一伸,就拍了拍她的背,用的力道和拍的地兒恰到好處,這咽在喉嚨裡的肉總算是順下去了。這讓阿容不由得感激地看了一眼謝長青,心裡大抵閃過一句話:“大恩不言謝。”
這話才剛閃過她就想起另一句來了:“以身相許……”
於是她自個兒把自個兒雷成了渣子,直到大公主用好了起身,她也沒能反應過來,直到謝長青說:“還噎著嗎?”
連連揮手,阿容心說肉是不噎了,被您噎著了:“長青,我覺得自己就是隻潑皮賴猴子。”
“逃半天也逃不出猴山是吧。”謝長青心說:姑娘,我多瞭解你,就你動動眉眼,就能讓人猜出來你那點兒小小的心思。點了點頭,阿容看了眼“猴山”,想道:這猴山應該也很上檔次了。不知道謝長青曉得她心裡這麼衡量,會不會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