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知道了十十入百,所以叫百鍊丹。”
阿容說這些的時候,幾位藥師就在一邊守著藥爐,古藥師著了眼黃藥師問道:“黃藥師,你考校容藥令火候時用的是百鍊丹?”
“扯蛋,我從來沒考過她,考火候我也從來不用百鍊丹,她自成一派不用從我這兒找根源。”黃藥師最近很憂傷,阿容天天神采飛揚.一點兒苦悶的表情都沒有。
關鍵是阿容最近老是斜著眼兒看他.他這師父覺做得很失敗,所以他憂傷了。
“不過用百鍊丹的法子很實在。”金藥師一邊撒了幾根炭一邊說道。
這時鐘藥師則正在添炭,添好炭後她看了眼阿容說道:“我現在在想,她會教出些什麼樣的學生來,你們不覺得這群孩子妖精得很嗎?”
聽著鍾藥師的話,古藥師和金藥師都笑了,黃藥師繼續憂傷著:“妖精先生妖精學生,這有什麼奇怪的!”
“大黃,我覺得我這輩子都聽不到你說比這句更實在的話了,妖精先生妖精學生,大實話啊!”
金藥師一高興,這話就住外順。
惹得黃藥師瞪了他一眼:“滾……”
這時鐘藥師笑著笑著忽然又頓住了笑,張口說道:“再過幾天爺就要到揚子洲來了,你們說這既是妖精先生又是妖精徒弟的會怎麼應對。”
瞥了一眼阿容,古藥師說道:“事兒都讓她問了個明白,爺還矇在鼓裡,你說爺在她手裡能不能討了便宜去,我覺得咱們還是別點透了為好.就讓她折騰折騰,這倆兒也該修成正果了。”
“嗯,不說,種因當知果,他當時就算被藥迷了神智也不該這麼糊塗。他從小在藥堆里長大的,這點兒藥就倒了,也是他自作的。”黃藥師憂傷了,他就認為應該有人陪他一起憂傷,謝長青是個好伴兒!
這時阿容配好了藥下來,藥師們就各自不說話了,安安靜靜地各自煉藥,不過趁阿容不注意時皆用玩味兒似的眼神看著阿容。
“阿容啊,我最近領著他們坐診吧,你腿腳得多養養,最近走路多了麻吧,你得天天腳不落地才好。”黃藥師這會兒覺得自己是個好師父,知道過段時間阿容就沒工夫了,提前把事兒給手攬了。
有黃藥師這話,阿容還有什麼好說的,藥師帶著坐診,這擱誰也是個好體驗了:“那我聽師父安排……呀,師父你長白頭髮了。”
這話黃藥師又不愛聽了,瞪了阿容一眼說:“早就長了!”
這師徒在一塊兒的狀態,總是惹得鍾藥師他們忍不住的笑意。
接下來幾天阿容都在煉藥房裡待著,一場雨後再晴轉來,黃藥師就領著孩子們出去坐診,因為道上積水還又兼著天寒,阿容就沒跟著出去。
當然,這一切都是黃藥師刻意安排好的一一謝長青要來了!
這時施曉和年玉還什麼都不知道,當然不告訴她們也有好處,這倆姑娘才能下平常心嘛:“大姑,剛才聽堂外的人來報,說是秦藥師大人要來了,他到綿江沒找著咱們,聽人說咱們在揚子洲,這才又折回來了。”
夠曲折的,阿容迎著春日的朝陽露出點兒明燦燦的笑來:“嗯,你們倆上外間待著吧,我在這兒看會兒書。”
施曉和年玉不知道其中有什麼貓膩啊,只當阿容說的就是了,於是倆姑娘到外間待著,而阿容在裡頭準備著。
牆上原本的《松蔭圖》早被扯了下來,阿容像個做壞事兒的小孩兒一樣壞笑著,然後把畫著謝長青的圖軸掛了上去:“風雨且獨行,莫記當時!”
準備什麼,當然是備點愁容,她不是“生得輕”嘛,最近什麼都知道了個全,就不怨了,所以她得把那要死不活的狀態給弄出來。
可是當外間響起施曉和年玉的聲音時,阿容那點兒準備就分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