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藥令嗎?”出來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黝黑的臉一件粗麻布裳套在身上,看起來十分消瘦。
見狀,阿容就知道有門兒了,連忙應道:“是,這是我的藥牌,你可以拿去看,肯定有人見過藥牌,可以讓大家一塊兒驗驗,著看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那少年倒也不含糊,接過藥牌就迅速轉身,再回去時門又關上了。阿容就和任校尉他們在外面等著,許久後那門才又重新開啟,那黝黑的少年把藥牌遞還給了阿容說:“容藥令大人,你可以幫我婆婆看病嗎,婆婆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說是吃什麼都堵在胸口,吃不下東西。”
聽症狀像是腸炎,阿容立馬點頭說:“當然可以,你婆婆在哪裡,帶我去找她吧。”
就這樣,阿容配著藥令的身份開啟了一扇門,這少年的婆婆果真是腸炎,行針服藥過後,次日就見了好,這時候大傢伙才真正相信阿容的身份。
但是在村灣,阿容沒有得到任何線索,更沒有謝長青的任何訊息,要離開的時候,那最開始開啟門的少年說:“容姐姐,要不然我陪你去找人吧,這附近沒有比我更熟的人了,我打小就在江上玩。我公公他從都是打漁的,我爹也打了畢輩子漁,這幾年戰事太兇才沒打漁。”
“可是你家裡人不會讓的,你還是回家丟吧。”阿容嘆了口氣,雖然治了不少人,但是隔閡不是一時一日能消除的。
只見那少年搖頭說:“不是,我問過爹孃了,他們說可以的,只是不能去太久了。容姐姐人這麼好,我不能讓容姐姐走彎路嘛,容姐姐可不知道這裡九曲十八彎,不少人要繞上個把月才能鬧明白。”頓了頓後,那少年特得意地說:“有我陪你們去就不同了,這附近還有兩個村子我都知道在哪裡,而且我以前經常去,這樣你們就不會再像在這裡一樣沒人搭理了。”
本來阿容是指定不會帶上這少年的,但是任校尉插話了:“容藥今,那就捎上他吧,要每個村子待上半個月,就更難找人了。”
那少年聽了任校尉這麼說,連忙點頭響應:“是啊是啊,容姐姐,就帶上我吧。”
這少年才十一歲,最毛燥的時候,天天就恨不能往外衝,可無奈就這麼個角落城,住外衝也衝不到哪兒去,所以阿容他們的到來正好給了他一個契機。也正是這樣少年才會想著去,要不然就灣村人對衛朝上下的態度,那是肯定不會陪同的。
最後當然還是捎上了這少年,這時才知道少年叫陳綿,和綿江同名,這裡的村民多有叫這個名字的。
“容姐姐,你看,從這裡向左再繞兩個彎就到李村了,那兒的人好多都姓李。”陳綿指著現在還遠遠看不到的某處地方對阿容說道。
阿容還特認真地看了眼,然後眼神又轉回為說:“陳綿,你別站在船舷上,小心掉下去。”
“容姐姐,你要找的那個人很重要嗚,是你喜歡的人吧?”陳錦這幾天徹底顯露出他小八卦精的一面來,有時候問得大家夥兒都悚他開口說話。
對於陳綿的問題,阿容望著江面上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說:“是啊,是我喜歡的人,他很重要,不僅對我來說很重要,對很多人來說他都一樣重要。”
接著陳綿又問道:“他真的是個藥師嗎,我還以為你們說著哄我們的。”
“當然是,在我心裡他是最好的藥師,藥術精湛、德行出眾,甚至有點兒好做聖人,我常說他有聖人癖。他是一個對自己很苛刻,甚至不太關心自己的人,可是他可以全心去關心旁人,而且對人總是寬容。”阿容靜靜她說著,有些人就是這樣的,想起來總是千般萬般的好,而平時卻沒這麼明顯。
要是謝長青知道她這麼說,不知道會笑還是會苦著張臉無奈地搖頭。
聽著阿容說謝長青,陳綿撇了撇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