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針,總不能半點效不見:“聲聲,彆著急上火,等著便是了,總會來的。”
“你倒真是神仙,這要生要死……”說到死這個字兒時,阿容立馬捂了自己的嘴,瞪圓了眼睛看著謝長青,那模樣兒別提多逗了。
見狀謝長青漫漫淡淡地笑出聲兒來,看著阿容只覺得胸口倍加溫暖圓融:“這要生要死的時候還不著急是吧,聲聲,我這是充分地相信你,有你在我這條命總丟不到哪兒丟。”
這話說得阿容聲兒一噎,反駁的話就說不出口了,這謝長青就這時候了還不忘堵她的嘴:“伸手來,今天還沒切你的脈相,你說是我的病患,可是一點兒也不配合,切個脈都非得要我三催四請不是。
“每天的脈相都是一樣,你看了只會更堵心,聲聲,有時候要適當放一放。人啊,不經生死總天真,這話……是你說的吧!”瞧瞧,謝長青又在這兒用她的話堵她了。
瞪了謝長青一眼,阿容特無奈地搖頭,卻還是執著地拽了謝長青的手腕,一手切在脈門上,脈相確實和昨天沒有什麼區別:“其實你想錯了,我看了跟昨天一樣只會更安心。既然你老拿我的話來說,那我就再說一句——不退步就是進步。”
見阿容低頭,髮絲掃過指尖,謝長青不由得心頭一蕩,便不由得伸出手指了撩起阿容的一縷髮絲嗅了嗅,便有淡淡的藥草香氣發散出來。這樣的香氣,久已經不曾在呼吸間滌盪了,猛地一嗅他不由得拾頭看著阿容:“聲聲,謝謝!”
“你不出事兒,我就謝謝你了。”說完這句話抬起頭來,阿容這才看到謝長青那如同溫泉水一樣的目光,柔柔暖暖地似能讓人沉溺進去。鬆開了手,阿容撲進了謝長青懷裡,莫明地這時竟覺眼睛有些酸澀:“長青……以後不要再讓書信帶著血了,那封書信到現在我還不敢看,你……”
話說到一半,卻見謝長青伸出手來衝阿容說: “信呢?”
於是阿容就從信袋裡掏出信來遞給謝長青,說:“我一直沒敢著,就怕你寫得是什麼來世今生的話。我可接不住。”
接過信笑了笑,謝長青從這些小處看出阿容偶爾的柔弱來,這姑娘性格多堅韌,但骨子裡卻終還有些小姑娘家家的性子:“聲聲,我念給你聽……”
“一別數月,聲聲向來可好,營中一切可安。寫信時正月上中天,今夜的月色分外好,月亮從雲裡一出來,不像是你的笑臉兒一樣。聲聲啊,我又發現幾樣兒不常見的藥材了,我已經採了些讓人曬去了,回頭讓人帶給你……在營中要多著人安排各項事宜,切莫勞累著了,注意飲食起居,等過些日子我們回來,咱們再一起回京去……”
後頭的話多纏綿,甚至提到了婚事,還寫了一些婚禮的詳情,阿容聽得是即臉紅又覺心裡歡喜,聽完禁不住輕拍了謝長青按在她手背上的大掌: “淡想到你也這麼花言巧語的,我可算是聽著了,長青……你該不會把你這輩子該說的好聽話都說完了吧。”
“你要是想聽,以後我把這信一天給你念上一趟。”謝長青說笑間把信兒又摺好了放回信封裡,又塞回了阿容袖袋裡,接著便順勢攬了阿容的肩往懷裡靠了靠。
“那可不行,得翻著花樣兒來,這一封信你天天念,那我可吃虧了。”阿容的心裡終於安穩下來,這活蹦亂跳錶面神仙兒,暗裡稍顯不正經的謝大公子又回來了。
正在倆人溫情脈脈的時候,外頭李護衛忽然跑了進來,一路喊著阿容進來的。進來一看這倆親密得喲,李護衛連忙“啊”了一聲又趕緊退出去,在阿容臉紅得不行尷尬得不行時李護衛還來了一句: “爺、容藥令,我可以進來了吧,是連雲山的藥材到了,正等著容藥令過去清點吶。”
一聽是藥材到了,阿容大喜過望,連忙掙開謝長青的懷抱說:“你在這坐會兒,我去看看藥材,你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