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阿容側著腦袋想了想,然後說了一句:“藥效太過。搓小點就是了。”
“這不是搓小一點的問題,阿容,這至融丹本來就是給有功底的人服用的,當初就沒有考慮過給普通人服用。上古之時人人習功法,所以至融丹不過是當時普通的丹藥而已,戰亂經年到現如今,早不復當年了。所以阿容,你得想著讓藥效更再綿長溫和一些。”其實李澤生已經有了主意,不過他想看看自家這徒孫究竟能到什麼樣的地步,所以才沒有直接說答案。
普通人?阿容有點搞不明白,對於所謂的上古時她並不是太瞭解,畢竟那都是千八百年前的事了。不過很多名聲大振的藥書和藥方都是那時候傳下來的,所以她隱隱知道一些關於那個時期的事情,但真要她說出個子醜寅卯來,那就很困難了。
至於藥王說要至融丹更綿長溫和,阿容倒是有不少法子,加地白骨和碧蘆,都是溫正淳和的藥材,又和本身的藥效不衝突。當然最簡單的方法還是加靈皮,靈皮本身就是用來和丹藥的,最是包容溫醇。
這時候阿容還沒有說話,謝長青腦子裡自然是有了答案,他見阿容低著腦袋在那兒似乎是琢磨著一樣,又擔心這姑娘一時沒想起來,畢竟她把起糊塗來的時候是一時轉不過彎來的。謝長青就擔心她在這時候轉不過來,連忙上放一步說:“這事還得細細想想,可以加在至融丹裡沖和藥性的藥材不少,得尋個最能揚長避短的。”
一聽謝長青吱聲了,藥王就看了謝長青一眼,然後莫明地笑出聲來,指了指謝長青說:“長青,你過來。”
聽藥王叫他,謝長青連忙上前兩步:“師公。”
師……師公,阿容一聽這聲稱呼不由得犯暈,不是說她才是藥王唯一的徒孫嗎,怎麼這下又蹦出一個來了,而且是這麼金光燦燦的一個。
她可不知道,連雲山上,凡是年歲二十以下的,都可以稱藥王一聲師公,只是看藥王答應不答應而已。所以平時大家多稱藥王,是因為搭不上這趟車,要不然怎麼輪得上阿容做那正正式式的徒孫吶。
正在阿容心裡嘀咕著的時候,李澤生說了句:“起小兒婦心思了吧,也是時候了,你年歲也到了,這連雲山總得有個掌內的才是。”
這話說得阿容可聽不明白,李澤生說得隱晦,阿容又自個兒在心裡想事,哪能聽清楚這話裡的話。
她是聽不清,可謝長青怎麼可能聽不清,當即也不否認,也不承認,只說:“父親母親年紀長了,總不好讓二老為我囧操著心。”
其實在謝長青心裡,阿容目前還只是個合適成家的物件,身份合適,人也合適,互相的不反感,偶爾的也覺得這姑娘有趣。但要談及情愛,在謝長青心裡,還遠沒到這一步。他已經不是那個能輕易託付感情與信任的少年郎了,經歷的事多了,越發不敢輕易交託什麼,尤其是男女之情。
“行了,你們這些小輩的事我懶得過問。走吧。還為金玉炭操心,我帶你們去看看連雲山的家底兒,好讓你這連雲山當家的主人有點信心。就為一金玉炭為難起來,你們倆也真是失了連雲山的底氣。”
李澤生領著這倆出門時回頭看了一眼,自家徒孫是眉眼和順,瞧那態度是仔細又謹慎,再看謝長青端著的態度是如金玉在堂、白雲在野,眼看著是不般配。
不過李澤生是看著謝長青長大的,又是眼神毒的,於是李澤生搖了搖頭心裡說了一句:“倆戴面具的,真好配一塊兒,天天換面具玩去。”
這位的心思,阿容和謝長青當然不明白,倆人一路跟隨著藥王到了總房,總房的大管事老遠就迎了出來,心裡卻直冒汗,心說:“今兒早上不知道是烏鴉叫了還是喜鵲叫了,這陣仗可真是夠嚇人的。”
藥王是很少來總房的,謝長青有什麼事也不過是招呼一聲,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