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令大人到。”
眾藥女們聽了趕緊站好,一個個也不鬥嘴了,都恭恭敬敬地看著門口,有名藥令正從那緩緩走出來。那藥師約摸四十歲的樣子,一身灰色長袍,往臺上中間一站先看了莊藥女和方藥女一眼,然後冷哼了一聲說:“今日正值年終小考,新來的藥女憑力而為不必在意成績,倒是你們這邊的,如果再過不來,自個兒去領罰。我不管你們是誰的女兒,誰的妹妹,將來要做什麼人,只管你們現在的成績怎麼樣,成績不好什麼都是空話。”
這話說得莊藥女和方藥女都低下了頭,但明顯的不是什麼認識到了錯誤,而是正壓抑著發不出來的怒氣,看來莊藥女和方藥女對這位藥令不是太尊敬,有藥師做後盾嘛,也不會太把低一級的藥令放在眼裡。
傻X,縣官不如現管,衝著現管的這位滿懷怨氣的話,就算不是傻X也遲早會變成傻X。
“現在師房裡共有五十一名藥女,有七名是新進來的,年終小考的規矩歷來一樣,最後五名立罰俸一年,新來的藥女除外。”接著那藥令就衝右邊抬了抬手,有小廝就拿著東西上來了。
那名藥令接過東西后又衝下頭說了一句:“還有一個規矩我得提醒你們,如果師房裡待過一年以上的藥女排名在新來的藥女之後,就會被逐到外山去,你們自己心裡要有計較。好了,下面開始公佈考題。”
考題的內容多麼簡單啊,只是藥物的藥性和藥理,以及生長習性和採收的季節和日常管理的方法。這些東西背書就知道了,哪是什麼難事,這就好比現代考試裡的文科考試,只要背得好記得好,加上平時運用得當絕對能透過。
當然了,就算現代文科考試也有考得好的考得渣的,更何況藥書比文科知識還枯燥無味,需要五年之內來透過也是件需要用心的事。
“最後一題是各種藥物的可間種與不可間種,把可間種的列出來,並寫明原因,不可間種的列出來,並寫出間種後帶來的後果。”
實踐出真知,阿容現在腦子裡對每一個考題都很有把握,她跟藥草的孽緣從那麼小就開始了,她要是還沒把握就真是造孽了。
不過阿容也不會每個都答,撿一些比較平常的,不太容易被人覺得妖孽的題答了,然後就在一旁看著別人答題。
她可不知道自己這樣早已經被臺上那位藥令收入眼底了,不過可不是什麼欣賞與好奇,而是冷眼與薄怒。一般來說在考場上四處張望,八成就是那種什麼也不會,希望天上掉答案的那種人,而阿容現在就被當成了這樣的人。
“好了,時辰到了,交答案。”
輪到阿容交答案時,那藥令冷哼一聲,因為阿容交上來的紙上連一半都沒寫到,而跟她一塊進來的藥女,大都寫了整整一張滿滿的。這就像現代考試,你就算不懂也弄點上去,考官見你認真的份上也會給兩分的,你要空在那兒就是態度問題了。
阿容現在明顯地被藥令認為態度不好了,但是阿容可沒這知覺。
考試完了後藥女們就出了師房,到廣場上去等待結果,她們交上去的答案會在半個時辰內審閱好,然後出成績。
這時藥房的院子外頭來了一名頭髮花白的老人家,已經待了幾年的藥女們紛紛起身,阿容她們這些新嫩當然也就跟著起身了:“李藥令大人。”
李,不是藥王咩。阿容一下就想岔了,這李是大姓,還不興連雲山有姓李的藥令嘛!藥令,級別不高啊!在連雲山男和女唯一的區別就是小時候剛進來時,姑娘叫藥女,男孩子叫藥童,往上的稱呼就都一樣了。
“都坐著吧,別拜來去。”那李藥令倒是隨性極了,揮揮手就讓藥女們都繼續坐著,而他則穿過門廊進了師房裡。
“阿容,你答得怎麼樣?”陸小寒問道。
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