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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伊麗莎白·芭蕾特變成了世界文學史上著名的伊麗莎白·勃朗寧夫人。更使人激動的是,兩人之間那堅定、執著、一往深情的愛,竟使癱瘓多年的伊麗莎白·芭蕾特奇蹟般地站了起來。

親愛的芭蕾特小姐:

我真的是從內心深處喜歡你的詩,親愛的芭蕾特小姐——我現在絕不是在給你寫一封隨隨便便的恭維信——它絕非為了敷衍,也絕非順口誇耀你的才華,它的確是我心悅誠服的自然流露。

一個星期前的今天,我第一次讀到你的詩篇,然後就一直在反覆琢磨,能對你談點什麼感受,現在想起這件事,仍不免啞然失笑。當時,我心裡感到一陣狂喜,想道:這次我要打破以前的舊習,不能像平時真正欣賞一首詩那樣,只是單純而被動地享受,而要清楚地說出自己欣賞的理由來——我也許會像一個忠實的同行應做的那樣,試著挑出些毛病來,以期對你有所助益,盡到一個忠實的同行應盡的責任,日後也好感到臉上有光啊!——結果卻是一無所得——於是,你那些生氣勃勃而格調高雅的詩,就被我吸收和消化掉了,就像一朵鮮花在我心田裡紮根、生長——啊,這樣的一朵花,放在那裡被晾乾、壓扁,受到人們的珍愛,夾在書本里,書頁的兩頭還有說明的文字,然後,被合起來束之高閣……而且,那本書還被人稱做《花苑》呢!這將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啊!

雖然這樣,我也不用放棄早晚要這麼做的想法;因為,就是現在,每當我跟任何有識之士交談時,我對自己非同尋常的信念,也能說出理由來。那清新美妙的節奏、豐富多彩的語言、哀婉動人的筆觸以及真實、新穎而大膽的想像,但此時此刻,我卻是在跟你——生平第一次跟你本人談話呀,我不由得心神激盪。

前面我已經說過自己真的是從內心深處喜歡這幾本詩集——而且我也愛你。有一次,我幾乎就要看到你了——是親眼看到你,你知道嗎?有天早上,凱寧先生問我:“您想與芭蕾特小姐見面嗎?”然後,他就進去通報——過一會兒,他回來了……但你的身體很不舒服。現在,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很多年,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在一次充滿冒險的旅途中,距離一個曠世奇觀(在一座教堂或地下墓窟裡)已經非常非常近了,要想進去的話,只要揭開門簾就可以了,可還差那麼一點點。現在看來,這麼一點點的隔閡就足以擋住去路了,所以,那虛掩的門戶一下子重新關上,我只好再一次從千里之外踏上回家之路。難道我就再也沒有機會看到那道風景了嗎?

好了,今天因為讀到了你的詩集,我衷心地感到愉快、驕傲和感激。

永遠是你忠實的

羅伯特·勃朗寧

1845年1月10日

於瑟雷郡 哈查姆縣新十字

Robert Browning

To

New Cross; Hatcham; Surrey。

(January 10th; 1845)

Dear Miss Barrett;

I love your verses with all my heart; dear Miss Barrett; — and this is no off�hand plimentary letter that I shall write;—whatever else; no prompt matter�of�course recognition of your genius; and there a graceful and natural end of the thing。

羅伯特·勃朗寧致伊麗莎白·芭蕾特(2)

Since 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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