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裡走,玧烴就越緊張。法力沒恢復,待會要怎樣爭取時間,才能結好傳送陣,順利跑路呢。
心情忐忑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似乎只是一瞬間,他們就到了整個軍營裡面積最大、裝飾最豪華的主帥帳。
庒屯走了幾步發現熹露還停在原地,咧出八顆牙齒,吼了一聲“熹露上使,怎麼不走?心虛啊!”
“你說誰心虛?”玧烴瞪了一眼左護法,下定了決心,只有孤注一擲,拼一把了。
大步走到左護法身旁,一同走進營帳。
兩人將手置於胸前,一同行禮“參見少主!”
欒丹寧坐在主位上仔細研究著乾南的陣法圖,正迷惑不解,沒什麼精力理會這兩位不速之客。
揮了揮手“庒屯啊,何事?”
“啟稟少主,昨天從乾南帶回來的俘虜不見了。”
“哦?看守得如此嚴密,怎會不見?”
“屬下奉少主之命,在其身上下了鎖魂輦,只要稍有動靜我立刻就會知道,本該是萬無一失。”
庒屯看了玧烴一眼,“豈料,我剛感應到鎖魂輦有異動,極速趕到的時候,就只有熹露上使一個人,牢房裡的俘虜卻不見了。”
“具體發生了什麼,屬下也不清楚,還需要請熹露上使細細道來。”
玧烴大腦飛快運轉,只要身份不破,想來要逃走總是沒問題的,眼下能過去就好。
就在她還沒有想好到底用什麼藉口時,就聽到少主不鹹不淡的聲音傳來“哦,熹露?你在現場,那你說說。”
玧烴驚呆了,他雖然沒有抬起頭,語調卻跟剛剛和莊屯說話時的語調不同,要溫柔許多。
卻是為何?
難道熹露和少主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情?這個推測把玧烴嚇得不輕。
可就算慌亂,也不可能晾著少主不回答,只得低眉順目道:“是,少主。本來我是想去為少主探探那人口風,好窺得一絲半點關於死亡沙海的秘密,好助少主早日破此困境。”
她抬頭看了看繼續低頭鼓搗陣法的欒丹寧,續道:“雖然,秘密沒探成,我卻親眼目睹了極其詭異的一幕,那人口出狂言後三緘其口,任我怎麼說都不再言語。”
我自然氣憤難當,準備換種辦法讓他開口。誰知我還沒想到用什麼方法,那個縮在角落異常狼狽的人,突然吐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像白紙。
最為奇特的事發生了,那個俘虜坐得腳下出現了一個沒有半點星光的黑洞,拉力強勁,他慢慢變得透明的身體就像沒有重量一樣,立刻就被吞進那個黑乎乎的詭異黑洞,,生生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庒屯忍不住了:“我到時你明明就沒有絲毫驚訝,反而是放鬆、慶幸的狀態,你要如何解釋?”
玧烴沒想到庒屯這樣五大三粗的人,居然心思細膩如斯。
小心的把那點詫異收起來,柔聲回答:“當時情況緊急,那股奇怪的力量把那人拖入深淵後,依然沒有停止。”
“我雖精通陣法,法力卻不怎麼樣。我耗盡全力才在黑洞關閉的前一瞬不至於被一同拖走,左護法看到的剛好就是我劫後餘生那一幕,自然該是慶幸。”
欒丹寧難得的放下手中的圖紙,投來一個探究的眼神,掃過庒屯,定在熹露身上:“竟有如此奇異詭譎之事?”
“屬下雖然對陣法有一定的研究,卻聞所未聞,也是極為震驚。”玧烴有點佩服,自己這臨場發揮的瞎扯胡謅能力,貌似還可以。
就算是自己,差不多也該信了。
“可是熹露上使,你的一面之詞,如何能………”庒屯還想再追問。
欒丹寧出聲截斷“罷了,逃了就逃了。庒屯你下去吧,熹露留下!”,他並不想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