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盈然盈盈睜開鳳眸,眼中即刻便帶上點點波光,好似水霧在眸中浮動,當真是極為誘人。
“尉遲哥哥,盈然該當如何是好?”
付盈然微微抽泣著,半坐起身子,錦被遮住胸前的風光,輕聲開口道。
見著付盈然如此模樣,尉遲津當真更為厭煩,這女子簡直比戲子還會演戲,如今這幅楚楚可憐的姿態,讓人看之慾嘔。
“如何是好?”
尉遲津鳳眸微挑,緩緩掃過付盈然帶著青紫斑痕的藕臂,眉眼處的鄙夷絲毫未加掩飾。
“既然失了清白,莫不如死了乾淨!”
聞言,付盈然身子一震,無論如何也未曾想到尉遲津竟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言語,當即豆大的淚珠兒便掉了下來,玉手將床畔掛著的緋紅色月影紗一把給扯了下來,圍在身上,而後哀慼的望著尉遲津。
“既然尉遲哥哥嫌棄我了,那盈然也便不在尉遲哥哥面前礙眼了!”
付盈然說著,便徑直下床,將方才墜在地上的匕首拾起,抵在脖頸處的位置,微微一用力,便滲出一條細細的血線,配上付盈然滿眼的淚,當真是血淚相和流。
見狀,尉遲津唇角勾起一抹諷笑,付盈然這女子當真做戲上癮了,她便若是想死的話,早在發覺自己身子不妥之時,便可自盡以保貞潔,而現下又如此作態,為的不就是讓自己不計較她失貞之事嗎?
異想天開!
尉遲津徑直轉身,欲要離去,而身後跌坐在地的付盈然見尉遲津竟然冷清至此,吶吶不知該如何言語,手中的匕首彷彿有千斤重一般,無論如何也無法再下劃一刀了。
尉遲津不必轉身,便清楚身後的場景,付盈然本就不想死,且他也不想付盈然去死,畢竟如此的話,沐遙便危急了。付盈然那婦人的性命,哪裡能比得過沐遙與她腹中孩兒的安危?
尉遲津離開主臥之後,付盈然手中的匕首便掉落在地,她現下完全是六神無主,不知該如何是好。
“爹爹,爹爹!”
想到自己父親,付盈然鳳眸一亮,以父親對自己的疼愛,即便自己做出此等丟了臉面的事,也定然會保住她的!思及此處,付盈然便忍痛拖著自己被狎玩過的身子,徑直穿上外衫,想要回到付府去。
而尉遲津一出主臥,便見著了在一旁面帶記恨之色的尉遲姣。眼下將付盈然那個心思狠毒膽大包天的婦人給解決了,尉遲津此刻心情還算不錯,也不欲與尉遲姣計較,當下便冷聲道。
“滾!”
聞言,尉遲姣原本還剩一半稱得上白淨的麵皮,眼下也紅的厲害,不過尉遲姣將才被尉遲津打了一耳光,也仔細尉遲津是個手黑心狠的,當下不敢輕取妄動,銀牙緊咬,恨恨的瞪了尉遲津一眼,而後便離去了。
那廂,先前離去的尉遲蘊,已然到了王氏所居的院子中,將付盈然所做下的腌臢事情與王氏說了。
聽得此言,王氏眸中劃過一道精光,面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喜色。若是尉遲津那混賬真真心悅付盈然,不忍將其休離,那事情可就熱鬧了,若是有一個淫佚的嫡妻,尉遲津無論如何都不能繼承尉遲家家主之位。
王氏知曉其中利害關係,當下便對著身邊的嬤嬤道。
“你快些將付盈然霪乿之事透露出去,不過要注意著些,話頭往付府的家教上靠,可不要影響了阿蘊與阿姣的婚事。”
“且慢!”
尉遲蘊當下便喊了一聲,嬌俏的面上流露出一絲顯而易見的憂心之色,徑直開口道。
“母親,您哪裡能這麼做呢?即便您說要將話頭往付府的家教上引,但大家也都清楚,付盈然眼下是咱們太尉府的人!她做出了這等見不得人的醜事,哪裡能不影響到女兒呢?”
尉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