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饒是如此,尉遲津眼下也要提防一些,萬一付準找到了此處,將付盈然給就了出去,那他今晚可就白忙一場了。
尉遲津從袖襟中取出一個瓷瓶兒,上頭帶著細碎的青釉顏色,煞是好看。不過這青釉瓷瓶兒中裝著的物什,可不是什麼好物。
尉遲津醫術極高,於毒物上也是有些涉獵,自然是清楚何種毒物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眼下雖說他不好動手摺磨付盈然,但是卻可以給她喂毒,近日有解藥壓制著自然無事,若是來日沒了解藥的話,那她定然會受著萬蟻蝕心之痛!
見著尉遲津從瓷瓶兒中倒出了一顆指甲大小的暗褐色藥丸,付盈然當下只覺一陣不妙,她自然不會認為尉遲津會給她吃什麼好東西,當下身子便不由自主的顫慄,不住的往後縮。
不過即便付盈然極力閃躲,卻仍躲不過尉遲津的動作。男子猛力的捏著付盈然細白如瓷的下顎,而後便將那枚淡褐色的藥丸擲到了付盈然口中。之後便死死捂住付盈然的檀口,等到面前婦人的喉結一動,將那枚毒藥給吞服下去之後,這才將手給鬆了開。
“這藥名叫七日散,其實也沒甚可怕的,不過就是讓你日日感受到腸穿肚爛之痛,在第七日之時,你的肚腹處便會爛出一個窟窿,臟器連帶著鮮血最後撲刺刺的湧出,一定會極好看,你怎麼看?”
“尉遲津!你又何必將此事怪在我身上?若非秦杳杳將那小畜生的訊息告知與我,我自然也不會出手!”
大抵是被嚇得怕了,付盈然面上露出一絲扭曲之色,當下便尖聲叫道。
尉遲津對付盈然的尖叫彷彿置若罔聞一般,清俊的面上帶了一絲淺笑,但口中出口的言語,當真讓付盈然心下極痛,付盈然伸手往自己的喉頭摳弄,想要將那枚毒藥給吐出來,但無論她如何動作,都是白費心機。
“如今你便祈禱沐遙與小阿衍無事罷!若是她們出事的話,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話落,尉遲津也不欲再在暗室中多留片刻,眼下他還有許多事情。將小阿衍帶走之人是劉氏,而心存歹意之人,便是那個名叫秦杳杳的婦人,劉氏與秦杳杳,尉遲津一個都不會放過!
尉遲津此刻心中漲滿殺意,不過現下正在謀劃,倒也並未出手。不過葉沐遙與小阿衍在後院兒中的日子便不如何好過了。
葉沐遙一直被不少侍衛圈禁在付府後院兒之中,身上日日被灌上迷藥,意識清醒便不錯了,根本是逃不出付準的陷阱。幸而小阿衍年歲還小,身子弱些,受不得那些腌臢毒物,如若不然的話,以付準謹慎的性子,恐怕也會讓那娃兒不得動彈。
付準眼下謀劃的極好,便趁著這段時日,帶著葉沐遙去陣鎖處。不過他現下還並未休沐,因著此事需要避人耳目,所以付準自然不好告假,省的絡繹不絕的訪客讓人起疑。
他現下極為焦躁,數著日子盼著半月之後的休沐。即便知曉自己的愛女被尉遲津那廝給劫走,他也絲毫騰不出手來將付盈然給救出來。他的寶貝女兒一向乖巧,自然是知曉自己的野望,定然也會理解他的!
只消他得到龍脈中的寶藏,秦國便姓付了。到了那時,他自然可以從尉遲津手上將付盈然給帶出來。若是尉遲津敢有異動的話,滅了太尉府也並非難事。
付準眼下已然被內心的臆想給迷昏了眼,連自己一向疼愛的女兒都棄之不顧,當真是個冷心冷情的。
半月之後,正巧趕上付準休沐的日子,這日一早,葉沐遙並未如同素日一般,被丫鬟給灌上迷藥。梳洗好後,便被兩個侍衛給架上了一輛不算起眼兒的青布馬車。
“我兒呢?”
葉沐遙一被帶上馬車,便見著了車上閉目養神的付準。與一個瘋子共乘,葉沐遙心頭自然不怎麼好過。
“葉小姐,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