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七搖頭說道:“事兒不多,也不忙,我包管你老弟有工夫賭,更有工夫上八大胡同去逛逛,空閒得很!”
結果仍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姓郭的漢子失笑說道:“七哥,到底是什麼事呀?”
秦七舉起那薄扇般大巴掌“叭”地一聲拍上了自己後腦勺,咧著嘴笑道:“你瞧我有多糊塗,說了半天把緊要的忘了,老弟,不是別的事兒,管鏢局裡的雜帳!”
“管帳?”姓郭的漢子為之一徵!
秦七忙笑道:“別緊張,管大帳另有帳房,是讓你管那些零七八碎的雜帳,這種事我都能幹,準出不了毛病!”
本來是,管帳的都是親信,那有交給個剛進門、還沒摸清底細的陌生人,誰也不會那麼傻!
姓郭的漢子鬆了一口氣,道:“那還好,大帳我可不敢管,要是出了點毛病,我連我自己都賠進去,只怕也賠不起……”
秦七笑了,忽地他輕擊一掌,道:“對了,老弟,你還沒告訴我個名字,待會兒總鏢頭問起來我好說啊!還好昨天晚上總鏢頭沒問,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拿什麼回話!”
姓郭的漢子笑道:“不是七哥提起,我倒忘了,七哥,我叫郭璞!”
秦七道:“原來是郭璞老弟,那就好辦了!”
說話間,郭璞已洗好了臉,脫下了青袍,換上了一件古銅色的長袍,這才跟秦七出門而去!
“四海鏢局”坐落在東城一條僻靜大街上,宅廣院大,那兩扇大門既高又闊,氣派異常!
那丈高的圍牆上,白底黑字,兩旁都寫著“四海鏢局”字樣!
那大門口,還站著兩名趟子手,到了鏢局,秦七跟那兩名趟子手打了個招呼:“老石,總鏢頭在後院?”
那叫老石的趟子手,是個白白淨淨的漢子,他沒有立即回答,先打量上了郭璞,笑問:“七哥,這位是……”
秦七一仰臉,神態有點得意:“局子裡聘來的帳房,郭先生,是我遠房表親!”
最後還加上那一句,他是唯恐人家不知道!
那叫老石的趟子手,忙一拱手,滿臉堆上了笑:“原來就是郭先生,失敬,郭先生,我叫石秀,有個外號叫‘拚命三郎’,您以後多照顧!”
倒真像梁山的那位好漢,郭璞連忙謙遜,道:“還要請各位多照顧,多幫忙,我人生事不熟……”
“那兒的話!”那石秀表現的挺親熱,忙道:“以後都成了自己人,何況您又是七哥的表親!沒話說,郭先生,您以後有用得著石秀的地方,盡請吩咐!”
郭璞立即對這石秀有了好感,忙又謙遜!
石秀又轉向了秦七,又道:“七哥,陪著郭先生快進去吧,總鏢頭在大廳裡候了很久了。”
秦七未敢怠慢,拉著郭璞進了鏢局,穿天井走回廊,到了“四海鏢局”大廳。
剛踏上石階,只聽大廳裡響起個豪邁、爽朗的蒼勁話聲:“是秦七回來了麼?快請郭先生進來!”
秦七連忙應了一聲,衝著郭璞擠擠眼,低聲說道:“如何,老弟?這不像不成吧?”
郭璞報以微笑,沒說話!
進了大廳,只見大廳中央站著個身軀魁梧、鬚髮俱霜、鷹目隆準的錦袍老者,雙目閃動之間,自然流露著一種懾人威嚴。
秦七忙道:“兄弟,這就是我們的總鏢頭,快上前見過!”
郭璞早就急步向前,舉手一揖,道:“晚生郭璞,見過總鏢頭!”
錦袍老者呆了一呆,旋即大笑說道:“先生莫非博學有高才,好古文奇學,詞賦為東晉之冠,妙於陰陽曆算及五行卜筮之術的那位乎?老朽雲中鶴未曾遠迎,當面恕罪!”
看來,這位總鏢頭胸蘊也不差,隱隱有懾人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