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號人都往這邊跑。
“楊縣長好!”幾位女知青還是顯得有點侷促啦,雖然楊楚生是當過知青,但畢竟是副縣長。人不都有這種心裡的嘛,他已經是副縣長了,也讓知青們感覺,好像他比他們高出一個頭似的。
“我昨天不是跟你們說了嘛,叫我的名字,以後要再這樣叫,我不回應。”楊楚生又說,然後笑著伸出手。
這話不說還好,前面這幾位,就是昨天下午在這竹寮裡擰衣服的女知青。他這樣說,她們也會想起昨天的事,有幾個容易臉紅的,卻抿著嘴巴,笑出一股害羞狀。
真的是這邊風景獨好,一百多個知青,笑著往竹子下面一坐,外面是細雨朦朧,竹子下面,卻只是偶爾滴下幾滴清澈的水珠。
“坐吧,隨便。”楊楚生笑著又說,地面上鋪滿竹葉,乾爽的地方還不少。
“哎呀,有雞蛋。”一位女知青看著差點被她坐壞的幾個雞蛋就喊。
“誰要隨便拿,反正我養的雞越來越多,不用喂他們,所以雞蛋也是公有的。”
楊楚生的話,讓知青們又笑。這些年輕的知青,也跟這季節一樣,笑聲中,都透出一片活。
知青們嘻笑了一陣,要上班了那就得走。只是這竹寮邊,楊楚生要不走,笑聲還會繼續,還有天沒亮,就在田地忙活了一陣的秋月嫂她們,不來跟他聊幾句怎麼行。
春天的村婦們,那可是活力更足,好傢伙,秋月嫂和貴喜的老婆,好像在比賽前面誰高誰大似的,一脫下雨衣,半溼的上衣就跟穿著睡衣的十四娘一樣,都有拼命往外擠的跡象。
“喂,給我買什麼?”秋月嫂才不管,往在竹子下面燒飯的楊楚生身邊一蹲就問。
“什麼也沒,不過你要萬金油,我就有。”楊楚生一說,看著已經燒開了的白弱,將鍋蓋一揭開,轉身從地上抓起兩個雞蛋一碰就破,然後往白弱裡面放。
“喂喂,秋月,你不會是在揩油吧。”貴喜的老婆笑著就喊,因為看她全紅光鄉最豪放的前面,怎麼是靠著楊楚生的手臂。
“你要想揩油,你就蹲在那邊。”秋月嫂也笑著來,不過還是將身子挪開一點了。貴喜的老婆要不說,她還沒那麼大的感覺,也真的是,他的手臂一活動,好像是隔著衣服,在對她做出什麼動作似的。
“你們倆就喜歡揩油呀?”
稍遠的聲音一喊,又是一陣笑聲。
“桂香,你是不是不放心?鄉幹部怎麼整天就老往這裡跑呢。”貴喜的老婆又來。
桂香嫂就是笑,又不是隻有她一個,後面還有馬瓊珊她們呢,她走前面,後面的彩雲卻在追打著馬大姐,肯定是打她昨天的惡作劇。
“哈哈哈,誰叫你們在他的竹寮裡脫衣服的,被他看了也是活該。”馬瓊珊的惡作劇又來,故意大聲說。
“切!”桂香嫂也朝著這馬大姐發出一聲不滿。
“哈哈哈,被他看了,那不是一大群?”秋月嫂也問,然後看著桂香嫂,昨天可是她和彩雲,帶著一群女知青的。
“哎喲,那好不好看?有的大有的小,有的高有的低,有的……”
“噼!”貴喜的老婆還說沒完,桂香嫂抬手就拍,而且拍的還是屁股。她也還臉紅呢,拍完了,瞄了楊楚生一下,然後又禁不住嘻嘻笑。
“行了,你們繼續說,我吃完飯還是上班,沒你們這閒功夫。”楊楚生端起熱騰騰的鐵鍋就說,都已經要九點了,她們還有這閒心。
“你要去上班呀,柳書記今天可要來的。”桂香嫂說完了,還往路那邊瞧,公社的許書記後面跟著四五個,騎著腳踏車,正在村口那邊等。他們還不知道楊楚生已經回來了,要知道還會在村口才怪。
“你上午才知道的呀?”楊楚生也問,昨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