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直勾勾瞅著喬安娜等她的下半句。
喬安娜笑眯眯,一臉可靠的模樣:
“你看啊,有句話說得好,不破不立。不管背後的策劃者接下來想幹什麼,我們要做的都是跳出棋盤,小幅度反抗有不成功的風險,要搞就搞個大的不好嗎?”
她臉上要是有字,那一定是“不懷好意”四個大字,嘴角微揚,一個標準的壞笑,無比自然,好像這張臉就適合這樣的表情。
看宋愷還在猶豫,她補了致命一擊:
“擺脫控制只是第一步,別忘了更關鍵的是還得救出達芙妮呢。”
宋愷想擠出點什麼表情,可惜肌肉僵硬,沒能擺脫面癱臉:“所以?”
做了這麼多鋪墊,這後面說出什麼來,他都不會驚訝了。
喬安娜收斂笑意,瞬間嚴肅臉:“一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集體的力量是偉大的。”
聽聽這話,多有道理,思想政治課一定是滿分畢業的。
但是宋愷瞅瞅喬安娜明顯西方人的長相,覺得這跟數學題答案答在語文答題卡上一樣,提倡集體主義的難道不應該是東方國家嗎?
算了,喬安娜從不走尋常路。
但這話聽了開頭就能猜到結尾。
宋愷心裡頭不好的預感更重了。
喬安娜接著說:“所以我準備把能看到的所有關著的房間門都踹開,也許能找到像你和達芙妮這樣的寶藏助力呢?關鍵時刻多一個腦子、多一個思路,也就多一種可能。”
把所有房門都開啟……都開啟……開啟……
“你能確定那裡面沒有怪物?不會發生第二個楊紅梅事件?”
喬安娜理直氣壯:“不能。”
“但是沒關係,現在的我可不是幾個小時之前的我了!誰要是挑事,兩米長的大刀我已經替他準備好了。”
無比順暢的揮刀,沉重鋒利的武器被舞的虎虎生風,幾十斤的重量到了喬安娜手裡好像不比幾斤沉重多少,說到挑事的,她猙獰一笑,臉上滿是磨刀霍霍的意味。
宋愷決定結束這個愚蠢的話題。
是的,他得承認自己擔心手裡有趁手武器的喬安娜武力值不夠是非常愚蠢的。
好在現在發現這一點為時不晚。
走廊裡每隔大概十幾秒就能聽到一聲踹門的巨響,接著會走進去一個拎著比她自己身高還要高的大刀的女人,後面十步左右遠遠墜著一個偏瘦的男人。
男人看天看地,就是不去看那扇可憐的大門裡面發生的事。
宋愷跟在喬安娜後面,第一次體會了一把“打家劫舍”的感覺。
嗯,我不認識前面那傢伙。
他選擇自我催眠。
又是一個房間,裡面的人和前面的所有房間一個樣子,處於精神恍惚狀態。
似乎是紅色膠囊的致幻和精神麻痺作用,一個個像吸毒一樣的表現,眯著眼睛醉生夢死,軟綿綿的躺在床上,門口踹門的巨響都沒人能夠清醒活來,更別說和喬安娜交談或者一起逃跑了。
這特麼!
紅色藥丸可真是害人不淺。
“我覺得我這個新想法要夭折了!”喬安娜拎著刀怒氣衝衝的衝出來,握緊刀柄的手臂青筋暴跳,其實她非常想一人給他們一刀幫他們清醒一下。
但是不行!
該死的不行!
這些人被類似毒品的致幻劑控制著,她根本就救不了!
宋愷沒有應和,也沒有趁機打擊她,而是非常理智的陳述事實:“繼續找,總有人也能憑自己保持清醒。”
他自己不就是這樣嗎?最一開始被護士逼著吃下藥丸,後面為了能夠保持正常不瘋掉,硬是在護士以為他已經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