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愷一愣,下意識去看達芙妮,接著反應過來喬安娜說的是另一邊,這另一邊……他還真沒聽到過什麼動靜。
他遲疑:“可能是在我來之前就已經在的?”
但是即便這樣也未免太安靜了點。
“別忘了門上畫的是耳朵,她聽不到聲音。”
喬安娜倒不覺得這是個大問題,可能正是因為什麼都聽不到,才會在沒人施加其他傷害的時候始終保持沉默。
“要救人嗎?”達芙妮問出這個關鍵性的問題。
她和宋愷兩個一致看向作為武力保障的喬安娜。
如果把人救出來喬安娜又要多保護一個,所以最終的決定權歸喬安娜所有,讓她自己決定要不要救。
喬安娜盯著門上的簡筆畫耳朵,沒有立刻回答。
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心底好像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催促她救人,從前她把這當做有人在背後操縱的心理暗示,但現在……
她懷疑跟“反叛軍”有關。
走廊裡一片安靜,就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突然出現的輕笑聲有點嚇人,卻讓達芙妮和宋愷兩人齊刷刷看向喬安娜。
笑過之後她再次把想不通的疑點拋去腦後,但被操縱感依舊如影隨形,彷彿附骨之蛆般讓她難以忍受,這讓喬安娜的情緒非常暴躁,沒有說話,她直接快步走過去一腳踹在門上。
門鎖應聲而斷。
她的踹門技術差不多爐火純青了。
房間裡坐著個陌生女人,三十來歲不算年輕,普通人長相,不算好也不算壞,耳朵兩遍罩著倆黑色耳罩,被突如其來的變動從夢中驚醒,在聽不到聲音的情況下警覺性很高,她警惕的盯著進來的三人,雖然看上去精神狀態還不錯,但精神始終在緊繃。
喬安娜進門後對準門口放著耳朵模型的櫃子一腳踹下去,嘩啦啦一聲差點把整個櫃子都踹到破碎,
這樣一來耳罩就能摘下來了。
幹完這些,她就直接站到門口,錯開視線假裝沒看到女人的眼神,擺明了沒有進去溝通的意思。
心情不好,不想招待:)
面對她這突如其來的耍賴行為,饒是達芙妮嘴角抽搐,也只能認命的擔負起和女人溝通的責任。
宋愷則像個好奇寶寶似的打量整個房間,算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總不能被關了一天,最後真的就連關住自己的房間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女人叫楊紅梅,剛來這裡三天,還沒太搞清楚狀況,知道的還沒喬安娜多,和他們一樣沒有以前的記憶,只覺得這家療養院處處陰森怪異的很。
“這天可真怪的咧!白天都是這樣的紅光,我看之前照顧我的護士好像對這些紅光怕得很!”
即便恢復了聽力,楊紅梅本身說話的聲音也不小,這大嗓門簡直對喬安娜來說太不友好,從耳朵開始整個腦袋都嗡嗡作響。
喬安娜痛苦的掏掏耳朵,看了一圈整個房間的結構,慢悠悠的溜達到距離女人最遠的窗戶邊。
女人沒發現喬安娜的小動作,她也不藏著掖著,有啥說話,把自己知道的立刻都抖了個乾淨。
“我在之前那屋扒著窗戶往外看過,遠處好像有個城市,少說有幾十裡遠,就這麼一間療養院在這光禿禿的平原上開著,真是夠怪!”
“城市?”
喬安娜眼皮一跳,火燒眉毛似的跳起來,立刻轉身,頭一次這麼仔細的看著窗外。
這可真……不是個好訊息。
一個療養院都能是這樣,在這片擁有紅太陽的大地上還能有什麼正常的城市嗎?
擁有城市很有可能意味著要面對的怪物從醫院級升級成城市級!
“這邊看不著,得去我房間那邊,只能看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