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萬斯還是沒有達成自己的心願,去做自己惦記在心的高難度工作。因為,在這次談話的三天之後,國內的報刊登了一則非常醒目的新聞:格林豪宅慘案不久,又發生了另外一起恐怖的令人費解的驚人血案。這起血案與之前的槍殺案完全不同,並且,已經成為了近代最讓人注目的案件。
直到格林豪宅發生第二次血案,&ldo;竊賊殺人&rdo;的說法才不攻自破。而且,所有人都認為,格林豪宅潛藏已久的致命因素,已經準備從這座古老的房子中蔓延開來了。
歷史重演
十一月十二日,星期五,早上八點
那天,當我與馬克漢分別之後,惡劣的氣候突然開始轉變,太陽撥開濃雲給我們帶來了溫暖。當時外面的溫度幾乎上升到零攝氏度以上。可是就在第二天的晚上,天空中降下了細小微濕的雪,整個紐約城好像鋪上了一層白毯。直到夜裡十一點左右,天空又一次恢復清朗。
之所以要強調這些細節,主要是因為格林豪宅的另一個罪行與天氣有著一種奇異的關係。臨街的人行道上又一次出現了腳印。由於白雪落到地上易化,警方也在一樓的大廳以及大理石階梯上發現了足跡。
萬斯在他的圖書室裡度過了星期三和星期四。在這兩天中,他所做的僅僅是隨便閱讀和檢視塞尚的水彩畫的目錄。寫字檯上攤放著三冊一套的《德拉克洛瓦日記》,萬斯並沒怎麼讀。因為他靜不下來,而且不能將自己的思緒集中起來;晚餐時(在起居室的大火爐前,我們一起進餐)萬斯久久的沉默,更清楚地暗示了他被什麼事情困擾著。此外,他為了不參加幾個社交宴會,特地寄出了辭謝卡,還叮囑管家柯瑞,如果有訪客就說他已經&ldo;外出&rdo;了。
星期四,在晚餐過後,萬斯坐在一邊啜飲千邑上等的白蘭地。他的眼睛直直地瞪著掛在壁爐架上的雷諾瓦的畫,忽然說出了他的心事。
&ldo;親愛的凡迪恩,老實說我真的擺脫不掉那幢該死的大宅子的氛圍。馬克漢先生不願意認真地對待這起案件,或許他是對的‐‐我不應該只因為自己的敏感而去打擾那些喪失親人的人。不過……&rdo;萬斯微微顫抖了一下,接著說,&ldo;最令我感到不舒服的是,自己變得如此軟弱而情緒化。上帝啊,我討厭這種感覺!……不,我不能使自己軟弱或者情緒化,但是‐‐真該死‐‐格林家的命案卻像一個女妖一樣,常常在我的夢中出現。這個案子還沒有結束,在那些兇殺案中,我能感受到一種&l;未完成&r;的恐怖感……&rdo;
第二天早上剛過八點,馬克漢就把第二起格林慘案的訊息帶來了。就在馬克漢以一個草率的點頭示意還在發愣的柯瑞時,我早已起床,在圖書室裡喝著我的咖啡。
&ldo;凡迪恩,請萬斯先生馬上出來一下好嗎?&rdo;他沒有說一句問候的話,只是開門見山地說:&ldo;出大事兒了。&rdo;
我急忙去請萬斯,他一邊抱怨一邊以最快的速度穿上駝毛晨袍,不緊不慢地走進圖書室。
&ldo;親愛的馬克漢!&rdo;他開玩笑地對地方檢察官說,&ldo;為什麼你喜歡在夜半時分拜訪別人呢?&rdo;
&ldo;誰來拜訪你啊,&rdo;馬克漢略帶不滿地說,&ldo;契斯特&iddot;格林被謀殺了。&rdo;
&ldo;啊?&rdo;萬斯搖鈴召喚柯瑞,然後自己點了一根煙。當管家柯瑞出現的時候,萬斯囑咐道:&ldo;兩份咖啡和一套衣服。&rdo;說完他便順勢倒入火爐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