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醫生,你有沒有發現可能用來下藥的杯子?&rdo;馬克漢還是不溫不火地追問著細節。
&ldo;床邊放著一隻玻璃杯,杯口好像有一些硫化醋的晶粒殘留。&rdo;
&ldo;但是,難道大劑量的馬錢子鹼產生明顯的苦味不會讓飲料變得很難喝嗎?&rdo;萬斯警覺地問道。
&ldo;這是毫無疑問的。不過床頭櫃上還放著一瓶檸檬碳酸鹽‐‐一種眾所周知的解酸劑;如果將馬錢子鹼摻雜在這種解酸劑裡,那麼苦味就會被掩蓋掉。這種檸檬碳酸鹽不但味道有點兒鹹,而且還易起泡沫。&rdo;
&ldo;格林夫人會不會自己將檸檬碳酸鹽喝掉?&rdo;
&ldo;這應該是不可能的。因為檸檬碳酸鹽必須和水混合飲用,這對一個躺在床上的人來說,是很難做到的。&rdo;
&ldo;這也許才是最有趣的事情。&rdo;萬斯慢吞吞地點燃一根雪茄,&ldo;因此,我們可以這樣推斷,那個人在給格林夫人檸檬碳酸鹽的同時,也給了她馬錢子鹼。&rdo;他又轉向馬克漢,&ldo;也許凱薩琳小姐可以給我們提供一些幫助。&rdo;
希茲立刻去傳喚護士。
然而,她的供詞簡直一點用都沒有。她說,昨晚十一點左右,格林夫人在床上看書,她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大約一小時以後,又到艾達的房間,一整晚都睡在那兒。第二天八點,起床更衣,接著就到廚房給格林夫人端早茶。因為她知道,格林夫人就寢前什麼都沒喝……當然,在十一點以前,也沒有服用過檸檬碳酸鹽。更何況,格林夫人之前從來沒有自己服用過檸檬碳酸鹽。&rdo;
&ldo;如此說來,你的意思是,&rdo;萬斯問道,&ldo;給她服藥的另有其人?&rdo;
&ldo;你當然可以這樣想,&rdo;護士毫不遲疑地說,&ldo;如果她自己動手,那麼在她進行混合的時候,早就把整間屋子的人都吵醒了。&rdo;
&ldo;事情已經很明顯了,&rdo;萬斯對馬克漢說,&ldo;一定是有人在十一點以後,走進她的房間,調製了一杯檸檬碳酸鹽加水加馬錢子鹼的混合物。&rdo;
馬克漢起身,一臉愁苦地在接待室裡來回走著。
&ldo;總之,現在的首要問題,是要儘快找出到底誰有可能做這件事。&rdo;他說,&ldo;凱薩琳小姐,現在你可以下去了……&rdo;接著,他又把史普特召喚來了。
經過一陣簡短的訊問,管家說出一些事實:
大概在十點半左右,史普特將門窗都鎖好之後,就上床睡覺了。
而希蓓拉在晚餐過後,就馬上回到自己的房間,直到入睡前的這段時間裡,未曾離開房間半步。
女傭何敏和女廚曼韓太太一直在廚房裡逗留到十一點,之後不久,史普特就聽到她們從傭人梯上樓回房的聲音。
早上九點,護士去叫他將接待室的窗簾拉下來,直到此時,史普特才得知了格林夫人死亡的訊息。
史普特說完之後,馬克漢就讓他離開,並且要他去叫女廚。
而女廚既不知道格林夫人的死訊,也沒有聽說過艾達中毒的訊息;她的供詞中,更是完全沒有可用之處。事實上,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在廚房、房間之間兩點一線地行動著,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接著被訊問的是何敏。從向她提出問題開始,她就立即像是起了疑心一樣,眯起眼睛,神色中帶有一絲狡黠的欣喜。
&ldo;你們休想蒙我。&rdo;她衝口而出,&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