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院的時候;她心中對美好生活的定義是有飯吃,於是他們幾個孩子為了填飽肚子可以做任何事。冬天的倫敦又溼又冷,工業化的黑煙總是充斥著空氣中的每一個分子;漸漸的;孩子們的肺被汙濁填滿的,心也是。湯姆就是其中的一個。
後來上學了她對美好生活的定義是好好學習,以後找個穩定的工作。可湯姆出現了。他第一次和她聊天就引誘她把比利的兔子偷過來。
“如果你想要他的兔子,”她當時衝他說,“那就拿你口袋裡的東西交換。”
溫納慢慢停住腳步。
她竟然突然覺得渾身有點涼,她昔日的朋友們,埃德加,佩拉;奎克;都各有了各的歸宿。甚至連她所謂的仇敵湯姆都要死了。
“威斯教授,威斯教授?”
“威斯教授!”
溫納一怔,低頭看向正擔心看著自己的學生。他顯然叫了自己很長時間。
“威斯教授,你身體不舒服嗎?”那個孩子皺著眉擔憂地問。
溫納盯著他,過了一會搖搖頭。
“我沒事。”她說,抬頭望了望走廊盡頭,湯姆被那群人簇擁著消失在那個方向,不知道是上樓了還是在這一層的大教室。
“他們把他送到哪兒去了?”她若無其事地問。
“他們把他送到斯拉格霍恩的辦公室了,那兒離這裡最近。”他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的教授。
溫納來到辦公室門口,她敲了敲門,鄧布利多和其他教授在門背後迎接她。
“怎麼樣?”她問。
“我們正要來找你呢。”一位紅頭髮的教授說,“他喝了改良版的複方湯劑,我們並不能讓他快速恢復面貌。”
改良版的複方湯劑是她發明的。
溫納遠遠瞥了眼坐在凳子上被捆得嚴嚴實實的湯姆,他低垂著頭,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大概是掙扎的時候磕到了。有人給他施了力盡松洩,他一動不動地蜷縮在凳子上,任由自己被手腕粗的身子綁得嚴嚴實實的。
聽到腳步聲,湯姆的肩膀動了動,身邊的巫師們全都如臨大敵地盯著他,生怕他幹出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來。
然後他慢慢抬起頭,等看清是她,不由嘲弄地笑了起來,這一笑瞬間軟化了他面部的疲憊,生生讓布魯托平凡無奇的臉變得格外吸引人。他的確看起來狼狽,但這不否認他笑容的漂亮,旁邊一位黑色長卷發的女教授一瞬間紅了臉。她趕緊轉過頭,掩飾性地對她說,“溫納,這個複方湯劑,你能幫幫我們嗎?”
魔藥配置得很快,幾位教授大概也覺得施了那麼多咒語湯姆不會再有力反抗,正巧他們下午還有很多事,學生們還在禮堂等著他們,於是紛紛離開。當溫納拿著配置好的魔藥走進辦公室,屋子裡只剩下斯拉格霍恩教授和那位紅頭髮的教授。
“鄧布利多校長被人叫走了。”他們說,“有位魔法部的人員找他。”
溫納瞥了眼湯姆。
此刻他正挑著眉望著自己,隱隱的黑色在眼底翻湧,好似有無邊的黑雲。他的眼神嘲諷,嘴唇上翹,彎成一個詭異的角度。
她抓著試劑的手一抖。
瞧見她手上的動作,他的眉眼和豆角般彎了起來,嘴唇邊嘲弄的鉤子卻越來越大。
“解藥好了嗎?”斯拉格霍恩問。
她暗笑自己真是太多慮了,斯拉格霍恩教授是鼎鼎大名的教授,就連湯姆也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另一位紅髮的巫師也極為厲害,溫納聽說過她擊敗過惡龍的事蹟。就算湯姆真的要逃,他也會馬上被逮回來。“把這個給他喝了。”她退後一步,把解藥塞進斯拉格霍恩的手裡,“十分鐘就可以恢復原本的面貌。”
然後她就離開了斯拉格霍恩的辦公室,她原本想去鄧布利多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