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還你傘。”
“……謝謝。”她滿不在乎地把傘扔進自己的揹包裡,轉身就往家的方向走。
他抿了抿嘴,強壓下怒氣,跟在她身後,笑著問,“你對一個好心來歸還東西的人就是這個態度?”
“不然還要怎麼樣。”
他瞳孔一縮,閃到她身前。
溫納往前走幾步,他就跟進幾步。
“不要惹火我。”他冷冷地說,“我的脾氣並不好。”
“湯姆,你的脾氣不好,我的脾氣更不好。”
他死死盯著她,過了許久,才稍稍軟了些,“你為什麼不能……”
“不能。”
“好吧。”他冷道,“難道你不想再見一眼埃德加伍德了?”
溫納驀地停下腳步。
“他現在還活著,那是因為我心情不錯。”他慢慢勾起嘴唇,滿意地看著她緩緩抬起頭,隔了這麼久,她終於願意正視他了。
不過,如果她不那麼仇恨地望著他就更好了。
“怎麼了?”他開玩笑似的問。“你覺得我很過分?”
她沒有回答。
“溫納。”他淡淡地說,“我這麼做可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你,他如果死了,也可以算是為你而死的。”
倫敦的春天真的很冷,甚至比冬天還冷。
只不過停留了一會,飄落的雪便覆蓋在了她的眼皮上,過了半晌,溫納像突然驚醒般一樣動了動,張開嘴,沙啞地問,“你想怎麼樣?”
“我有點渴了。”他說,“你不請我進屋子喝一杯咖啡?”
(待續)
事情太多,努力更新中
79曖昧試探
“你的護花使者……”湯姆略帶遺憾地挪開一步;目光輕飄飄地掃過埃德加緊摟她的臂膀,嘴唇扯開一個嘲諷的弧度;“這麼快就回來了。”
“埃德加,這種情形……似曾相識啊。”他笑著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埃德加硬邦邦地回覆;兩眼放出的光像鋒利的匕首在湯姆身上扎來扎去,恨不得撕爛他的血肉;把他一片一片切成數百份。
“真的不可以嗎?”湯姆嘆氣。
“不可以!”
“好吧。”湯姆眯起眼;他彬彬有禮地向他們點點頭,轉身;嚮往這邊看來的布萊克小姐走去。
等他走遠了;埃德加撇撇嘴。
“都是那個斯拉格霍恩;扯著我講閒話;才讓你被那個混蛋勾上。”他抱怨;說到一半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回過頭,學著湯姆的樣子眯起眼,怪聲怪氣地問,“說起來,如果剛才我沒來,你會和他走嗎?”
和他走?
他是誰,湯姆嗎?
溫納別開眼,湯姆就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也正好望過來,發現她打量的視線,他不退不避,沒有絲毫怨憤地微微勾起嘴唇。
上帝,梅林!
“當然不會!”溫納叫道,一把揮開埃德加在她腰上捏來捏去的手,“湯姆這樣是他人品問題,你怎麼也開始學他了。”
埃德加愁眉苦臉的,“可是跳舞本來就是要摟著腰的啊。”
溫納:“……”
“那可不一定,還可以扶著肩膀不是嗎?”一個笑眯眯的嗓音從他們背後傳來。
溫納愣了愣,往埃德加的肩膀後望去,一個穿著粉紅色法蘭絨大衣的中年男人正笑眯眯地站在他們身後,他衣服上的扣子金光閃閃,裡面內襯一件綠色的綢衣,價值不凡。他的光頭油光閃亮,肥肥的厚嘴唇像是被縫在臉上一樣,下頜圓潤,顯示出主人油滑而貪圖享受的脾性。
“斯拉格霍恩教授!”溫納吃驚道。
他衝她眨眨眼,和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