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頡和刑天大風交換了一個古怪的眼神,同時笑了起來。刑天大風、刑天玄蛭湊了過來,一番馬屁拍得相柳九是滿臉紅光、容顏煥發,大包大攬的對幾個人許下了不少承諾。一些完全不公平的承諾,聽得相柳柔是連連跺腳,嘰咕著將相柳翵都在心裡痛罵了一頓――您老人家怎麼找了這麼一個窩裡反的活祖宗帶隊啊?
吧嗒著嘴,不斷的回味金陽天蜈那美妙滋味的相柳九和夏頡勾肩搭背的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一行人興致勃勃的談論著今日的所見所聞,朝營地的方向走去。金陽天蜈,這種上古的異族居然還有後裔留下,而且還一出現就是四條,這足夠在場的人談論上好幾天了。
白‘吱吱喳喳’的在夏頡的肩膀上憤怒的蹦跳著,跑出來打獵,沒有找到一頭野獸,反而和一群讓人肉麻噁心的蟲子打了半夜,如何能讓白不氣憤?他的鼻孔張開,急驟的抽縮著,手舞足蹈的比劃著手勢,向夏頡抱怨著沒有鮮肉吃是一種多麼多麼虐待貔貅的可恥行徑。
夏頡的手掌輕輕的拍打著白的腦袋,安慰著他。
相柳九哈哈笑著,讚歎說白這樣靈性十足的貔貅,他還是生平第一次見過。然後,相柳九就開始描述多少多少年前,他曾經和幾頭成年的貔貅交手的事情。他大肆吹噓自己將那幾頭成年的貔貅打得抱頭鼠竄,聽得夏頡肩頭上的白直瞪白眼,一對爪子比劃著想要掏向相柳九的腦袋。
突然,相柳九和白的身體同時僵硬了一下,相柳九吼道:“有殺氣!”
白卻已經蹦跳起來,身體化為一道白線,連續數百爪帶著丈許長的刺目白光,狠狠的划向了一側的沙地。
‘嘩啦’,方圓數百丈的沙地有如颶風中的海面被一股大力掀起,十幾條鬼魂般閃爍不定的黑影在滿天的塵土中破土而出,朝夏頡他們急速殺來。白揮出的數百爪被其中一條黑影擋下,其他的黑影避開了白的鋒芒,幾乎是眨眼間就衝到了夏頡他們的隊伍中。
一些人朝刑天大風、相柳柔等人絞殺而去,他們清一色的使用兩柄短刀,左手的一柄不斷的散發出陰魂的悽慘嚎叫,捲起一團團漆黑的霧氣;右手的短刀則潑灑出大片大片的晶瑩雪花,刺骨的寒氣隔開老遠,已經讓人骨節發硬,行動一時間變得比平時遲緩了五成。
三條黑影同時撲向了夏頡,六柄短刀陰損無比的刺向了夏頡的下陰、丹田、肚臍、兩腎和後心六處要害。同時遠處有一條黑影自地下破土而出,手上捧著一支骨笛在嘴邊吹奏出一首難聽到了極點,有如破柴刀和鏽鋸子相互撞擊一樣的曲子。但是這曲子卻有著極強的勾魂奪魄的異能,一道道鋒利如刀的無形力道狠狠的刺向了夏頡的識海巫源。
相柳九怒斥一聲,剛要出手,另外兩條黑影已經纏向了他。似乎明白相柳九的本體,這兩條黑影離開相柳九還有老遠,就丟出了兩條紫黑色的尺許長毒蟲。這毒蟲在空中一陣磨搓蠕動,突然張開三對透明的翅膀,揮動著近百條長足,張開大嘴咬向了相柳九。
相柳九尖叫了一聲:“吸髓鬼蜈!天下怎還可能有這樣的東西?”他好似被一群色狼包圍的小姑娘,尖叫一聲後,掉頭就跑,哪裡還有剛才吞食四條金陽天蜈時的威風?一物剋一物,吸髓鬼蜈正好是九頭巨蟒的天生剋星,就算是相柳九這樣快要化龍的九頭巨蟒,也由不得他不逃跑。
眼看相柳九逃走,那擲出毒蟲的兩名黑影人也手揮短刀刺向了自己,夏頡不由得冷冷一笑。
這十幾個黑衣人,都有著極強悍的實力,巫力修為和現在的夏頡相當。更兼他們修煉的巫咒秘法似乎是專為了刺殺而設計,數人聯手攻擊,若是一個時辰前的夏頡,早就在他們手上吃了大虧。
但是現在,莫明其妙的得到了天大的好處,雖然巫力修為上和這些刺客相當,但是夏頡卻又怎會將他們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