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凌樂呵呵的說,“那沒什麼,我下週跟你一塊兒去B市逛逛。”
吳海聽了電話,大致也猜到了七八分,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說:“劉凌打算和你一起回B市?”
我點頭,“嗯。”
過了一會兒,吳海風輕雲淡的說:“我下週跟你一起回去。”
我愣了下,吳爺爺原本就跟他說好了在家待半個月的,“你回去幹嘛?劉凌要過去,有我和丁博弈賠著就行了呀。爺爺讓你在家是有事……”
還沒等我說完,吳大少已經不耐的劍眉一挑,嘴裡叼著的狗尾巴花一蕩一蕩,“劉凌那小子多會惹事兒啊,你跟他出去玩兒,那不是羊入虎口是什麼?”
少爺說這句話的時候眉眼挑得特別瀟灑,一身古惑仔的調調,再配上咱少爺高大威猛的形象,完全符合電影裡黑道大哥之所謂大哥前的小弟形象。面對擁有如此潛質的“小弟”,咱硬是沒敢亂來,只在心底默默的替劉少辯解兩句。雖然咱承認劉凌是挺愛惹事兒的,但是他也保護我啊,比如說會所那會鬥毆事件,所以這“羊入虎口”說得有點誇張了。
父親把擱在客廳的月季搬了出來,吳海上去接在手裡,放在地上後,連著土拔出來埋進已經挖好的土坑裡。
“你們才回來就走,再多待兩天?”吳海一個人幾乎把不大的花壇佔滿,父親也搭不上手,乾脆過來和我一起彎著腰拔草。
“我跟媽媽說好了陪她一起去複查的。”
父親瞭然的點點頭,慈愛的看我,“你媽媽也不容易,還好有你在她身邊。”
父親這些年處事更豁達了些,把人性也看得更通透了,怪不得人們常說男人四十一枝花,看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徐阿姨因為忙生意,家裡的家務和三餐基本上都是父親在張羅。父親竟然漸漸的滋生出了另一個愛好——做菜,全國八大菜系被他研究了四五種,我經常開玩笑說以後咱們家可以開傢俬房菜,名兒都想好了,就叫天南海北山河湖海八大菜。
當然這都是玩笑話,但是父親的廚藝確實飛漲。吳大少常嚷嚷著做我家的上門女婿得了,不管是親丈母孃還是丈人,兩頭不吃虧。有次吳大少生日,父親帶了一道自己做好的幾道菜帶了過去,其中有道寧波菜,吳奶奶是寧波人,吃到家鄉菜眼睛都紅了,直說父親做的寧波菜地道。於是,平時沒事父親也常過去給兩位老人做“私房菜”。父親感激當年老吳家幫了我們許多,這也算是一點回報。
我明白父親的心思,同時也很高興兩家人能夠這樣親近,真正一家人的感覺。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李奶奶和老吳家都把我當自己人,我無以為報。看到大家都幸福的生活著,有時心裡反而會生出忐忑。因為太美好,太幸福,有時候我甚至會覺得這就是一場夢。因為前世對幸福太過渴盼,在悲苦裡幻化的一場美夢。曇花一現之後,所有,虛無。
每次我和吳海回來,兩家人都會在老吳家聚一聚,這似乎成了一種約定俗成。今天父親掌勺,吳奶奶樂呵呵的和徐阿姨,還有保姆阿姨在一旁打下手。我剛幫著摘了菜就被趕出來了。
可能是體質差的緣故,我的身體畏寒,貧血,來例假的時候更嚴重,涼的東西碰多了也會影響經期。吳海因此特別注意在此期間不讓我碰生冷的東西。我可不想把自己顯得嬌氣,不過顯然多年前就被吳大少嬌養慣了。
吳大少見我不跟他出去,湊到吳奶奶耳邊嘀咕了兩句,吳奶奶立刻拽下我手裡的蝸居,“小瑾,跟小海出去玩兒啊。也沒什麼好忙的,快出去,出去。”
咱就這麼被老人推著,少爺半抱著趕出了廚房。吳大少一臉得意洋洋的看我,“看,早跟我出來不就沒事兒了,現在被奶奶嫌棄了?”
我擰他胳膊,“你都跟奶奶說什麼了?”
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