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種公式化的I’m sorry沒法接受,看到劉志偉的一瞬間,我什麼都明白了,母親為什麼出門,見的是誰,為什麼會出這樣的事。我淡淡的說:“我不需要解釋。”眼睛平靜卻並不友善的看向劉志偉。
劉志偉抬頭抬眼看了看我,從凳子上站起來,“小瑾,我很抱歉……”
我沒有再看他,我現在要的不是他的道歉,而是母親的平安。
丁博弈隨後進來,和劉志偉打過招呼後朝我走了過來,“宋阿姨會沒事的。”
我靠牆站著,一動不動的盯著手術室的門,牆壁的冰冷透過厚厚的羽絨服涼進骨子裡,讓我不至於喪失理智,不至於忘記自己需要做的事。我沒有搭理任何一個人,甚至沒有認真聽進他們說的那些話,我只是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手術的門,一遍一遍的默唸:裡面有我很重要的親人,很重要的人……
有過了兩個小時,手術室的門終於開啟了。
醫生問,“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扯著乾澀的嗓子說:“我是。”這種強烈的認同感幾乎讓我隱忍的眼淚決堤。母親是有丈夫的,可是她的丈夫選擇了背叛她,她明明是有家的,現在卻只有我陪在身邊了。
劉志偉沉默著,聽醫生宣佈手術結果。
母親左腿骨折,頭部被縫了七針,最嚴重的是落地時後腦勺受到衝擊造成顱內出血。
母親被送進了無菌室,透過玻璃窗,我看著躺在一堆儀器中間的母親,心裡忍不住難過。
劉凌在手術結束後過來了,看到我重重的嘆了口氣,拍拍我的肩。劉凌從來不會安慰人,可是此時他無聲安慰卻讓我冰涼的心暖和了些。劉家給予我和母親的除了悲涼還是有快樂的,只是太短暫了,幾乎讓人無從懷想。
傍晚時分,吳海出現在我面前,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到的,只是當我無意間扭頭,看到他靠在門口靜靜的看著我。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對我露出明朗的笑容,張開手臂,像是一種無聲的誘惑,我起身走過去投進他的懷抱,是的,這個人的懷抱對我有著致命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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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海緊緊的抱著我,“會沒事的,有我在。”
我想我不安定的心一直在等待的就是這句話,這個緊緊抱著我的青年對我說這樣的話,有他在,會沒事。靠在他溫暖的懷抱,連身體都舒展開來,只有這個人的氣息能讓我安定。“嗯。”有你在。
一連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吳海的臉上還是很精神的模樣,他把我臉頰上的髮絲收攏到耳後,輕輕的在我唇上印上一吻,“別擔心。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有我在,我不會讓咱媽受委屈。”
原來劉凌在結束比賽後就接到了吳海電話,兩人正聊著,那個幫我傳話的美女很熱心的完成了任務,然後他們兩人一合計,我這麼急匆匆的跑回去肯定有事,於是劉凌很快從劉志偉的秘書處得到了確切訊息,於是劉凌奔到醫院,吳海則立刻啟程往這邊趕。
母親還處在昏迷狀態,想著她醒來後的那些事兒就覺得一團糟。吳海心疼的捧著我的臉:“媳婦兒,不要愁眉苦臉的,媽媽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走,我們去吃點東西,你一定沒吃?我今天收拾了東西就往這邊趕,也吃上飯呢,算是陪我一起吃,好?”
我點頭,這邊還有看護照料著,我也就放心的和吳海出去找吃的。
我們隨便找了一家麵館,我對面食一向很挑剔,加上母親的狀況,我實在沒什麼食慾,但是在吳海面前我還是一點點的吃著,我一直覺得即使自己難受也沒有權利讓別人跟著忍受,尤其是自己親近的人,因為我們有義務讓人感到愉快,尤其是對自己珍愛的人。
然而因著長期形成的默契,吳海很快識破了我的偽裝術,“把雞蛋和蔬菜吃了就成。”說著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