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答話,縱身而起,躍出室外。
這時、那白眉老僧,血脈己活,望著藍家鳳遠去的背影搖搖頭,回首對江曉峰說道:“老衲慚愧的很,幾乎害施主丟了性命。”
江曉峰道:“老禪師能和那藍福力拼打鬥數十回合,對付藍家鳳自是不致落敗,想是為她暗算所乘了?”
白眉老僧道:“她躲在這崖洞之內,老衲未想到室中藏有敵人,出其不意,被她點中了災道……”
語聲一頓。接道:“不過,她對你一直很好,詢問老衲用藥之法,親自動手,扶持你用下藥物。”
江曉峰道:“有這等事,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呢?”
白眉老僧道:“施主醉酒未醒,自然是不知道了。”
江曉峰沉吟了一陣,道:“在下的傷勢,還要幾日時光,才能完全康復?”
白眉老僧道:“老袖已取回金蟬,對症行藥,七日可愈,但施主的內功,似是強過常人很多,也許不要這久時間。”
江曉峰道:“在下希望越快越好,目下有很多事,都待我去求證……”
他想到公孫成和自己來此,何以竟然不聞訊息,方姐姐留下信函,也應趕到此地了,早些和他們會面才是。
心中思慮重重,恨不得立時離開。
但聞白眉老增長長嘆息一聲,道:“施主心存仁俠,憂天下之憂,老衲當盡方施為,儘快療好你的傷勢。”
江曉峰略一沉吟,道:“老禪師把治傷的藥物,交給在下,在下一邊服用,一面藉機調息,不知是否可以?”
白眉老僧沉吟了一陣,道:“施主一定不能多留幾日麼?”
江曉峰道:“實不相欺,在下心急似箭,恨不得立刻離此。”
這時,他臉上的易容藥物,早已被藍家鳳洗去,露出了本來面目。
白眉老僧道:“施主不是玄門中人?”
江曉峰道:“晚輩江曉峰。”
白眉老僧道:“施主既急欲離此,老衲願盡全力,明日午時之前,讓你離開就是。”
江曉峰道:“那很好。”
臉色一變,笑容盡斂,緩緩接道:“唉!老禪師是有道高僧,晚輩也不願把老禪師拖人江湖恩怨之中,但那藍天義派遣藍福來取金蟬,想那金蟬定然是十分重要之物,希望老禪師妥為保管,不要讓它落入了藍天義的手中。”白眉老僧道:“實不相瞞,這金蟬生出的蟬子,乃是解毒聖品,但老衲收藏金蟬之事,知曉的人不多,算上藍天義不過三五人而已。”
江曉峰道:“所以藍天又要得到金蟬,使天下再無人能解他調製的毒藥。”
白眉老僧道:“除了金蟬子可制解藥之外,這金蟬還有很多用途……”
江曉峰笑道:“在下對金蟬一事,不希望知曉大多,只希望老禪師善為保護,別讓它落在惡徒手中就是。”
白眉老僧不再多言,扶著江曉峰躺了下去,接道:“老衲用金針刺你幾處穴道。”
江曉峰道:“老禪師只管動手。”
白眉老僧施展金針過穴之法,刺了江曉峰幾處穴道後,解了被藍家鳳點中的穴道,笑道:“施主可以放心坐息一下,運內功迫出身上的寒毒,老衲替你設法。”
江曉峰依言施為,閉目調息,頓飯工夫之後,漸人忘我之境。
這一陣坐息,足足有兩個時辰,醒來時,已是日光滿簾。
白眉老僧雙手捧著一個瓦碗,笑道:“小施主請喝了這碗中藥物,就可以動身了。”
江曉峰接過藥物,只覺奇腥撲鼻,中人慾嘔,不禁一皺眉頭。
白眉老僧答道:“良藥苦口,時間太急促,老衲無法除去藥中的腥氣。”
江曉峰微微一笑,道:“不要緊。”舉起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