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背判官雙筆的少年緩緩說道:“在下之意,不如放火燒了這片來林,不管他們是否藏在這雜林之中,也好回去覆命了”“江曉峰只聽得心中一動,暗道:”此人好生惡毒倒要瞧清楚他,日後遇上他時決不放過。“
凝目望去,只見那人大眼長臉,雙額高聳,一眼間,就給人一種陰沉、冷峻陰險,惡毒的感覺。
只聽居中之人,說道:“不成,這片雜林縱長十餘里,橫寬亦在三里以上,左右兩端,都有住宅,咱們如何能夠放火?”
語聲一頓接道:“伍兄,是否憑著咱們還有漏於搜查之處?”
那身負判官筆之人。沉思了一陣,道:“除了他們把樹身挖空住在樹身之內,其他地方,咱們都已經查到了。”
那居中之人道:“這個不大可能吧!”
只聽東面背刀之人道:“咱們已找了幾日幾夜,不見他們蹤跡,八成已經不在這片雜林中了。”
其他人紛紛介面,都要回去覆命。
那身背判官筆的大漢,似是不願獨犯眾怒,也就不再多口。
五條人影魚貫出林而去。
江曉峰望著五人消失的背影,暗暗嘆道。“好險阿!好險,如果我們早一日出來尋食,非要被他找出一些痕跡不可。”
片刻之後,方秀梅手提一隻烤好的野兔,和一盒菜飯而回。
江曉峰道:“妹姐,剛才有很多武林高手在此聚會,你如早回來一些,必被他們撞上了。”
方秀梅道:“我瞧到他們了,所以,我打到了一隻野兔,就索性跑入一家民宅,借他們的火鍋烤好了野兔,又帶了一些菜飯回來,大約可以幫咱們揮過五天了。”
江曉峰道:“那民家不會講出去麼?”
方秀梅道:“我臨去之際,給他們丟下了一片金葉子,不要他們講出去,大約他們是不會講了,咱們不能不作戒備,從此刻起,咱們都不許再離開這藏身之處,一人坐息,一人戒備,好在只有五天時光了,很快就可以過去。”
兩人就在樹身中住了下來。五日時光,匆匆而過。
兩人吃完了最後一粒藥物,江曉峰就要離開,卻被方秀梅一力勸阻,要他坐息一陣,讓藥力行開再走。
江曉峰只好依言打坐。
初更時分,屈指算來,兩人已整整三十二天,沒有見過陽光。但這一個月的工夫,除了服藥療傷之外,也使兩人的內功大為長進,因為專心一志,心無旁騖,雖只一月時光:卻抵得平時一年還多。
江曉峰伸展一下雙臂,道。“姐姐,咱們好像該洗個澡換換衣服吧!”
方秀梅道:“那還要委屈你多忍一會!林中有個小池,咱們去洗洗臉,先去瞧瞧潘老前輩,然後,再找地方洗澡更衣,決定咱們行程何處。”
江曉峰道:“姐姐說的是。”
方秀梅帶著江曉峰行到林中一座小池旁邊,洗過臉,立時登程,趕往那菜園茅舍之中。
只見空門緊閉,菜園中也長了不少雜草。
方秀梅一拉江曉峰,兩人先在茅舍四周巡視了一遍,不見有人埋伏,才緩步行到茅舍前面,伸手叩門。
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應道:“什麼人?”
方秀梅沉吟了片刻,才應道:“是潘老前輩麼?”
原來,她忽然覺著那聲音有些不像潘世奇,只待從尾音分辨出來,才介面答話。
木門呀然而開,潘世奇白紗包頭,右手執刀,當門而立。
方秀梅道:“老前輩受了傷。”
潘世奇也看清楚了兩人,老眼中閃出一絲喜悅的光芒,道:“你們沒有被找出來?”
方秀梅道:“老前輩為我們安排的地方,十分隱密,他們窮數日夜搜尋之能,都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