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看塵土飛揚的,能坐上去,那就是一種身份——孩子王啊。
當年的回憶已經有一些斑駁了,天寶明顯的不是那種傷春悲秋的人。他的回憶已經模糊了,他許多東西也已經忘卻了。他的記憶在更新,舊的,空的,無用的,都在一點點的流走。忘記,忘的快,學的也快。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所以天地是公平的,給了他卓絕的學習能力,也剝奪了他的記憶力。
老螺絲的眼睛微微有些渾濁,聲音中透出了一股子的傷感來……“老家的人啊。老家的人走的走,老的老,現在也就是那麼十幾戶兒的人家了。咱們村兒太小了,教堂都和西營子合在了一起……唉——”
秋秋一直沒有說話,就是在聽。
天寶也是唏噓了一下,若有若無的問道:“老神甫現在做夢的時候,也一定想起自己的家鄉吧?那個小時候呆過的地方,是在是能給人太多的回憶了。”老螺絲道:“是啦,做夢的時候都想。在我的家鄉,我遇到了主,他說:你是虔誠的,你可以登上天堂……”
天寶道:“您老都這麼大的年紀了,有沒有想過將來?有沒有想過未來的某一天,英子嬸子在你走了以後應該咋辦?畢竟你們梵蒂岡的神甫是不能結婚生子的,到時候,兩地分離,卻是苦了英子嬸子了。”
老螺絲有些無奈道:“想?能怎麼樣呢?不想又如何?”
天寶說道:“想,就是有希望;不想,就是絕望。”
老螺絲搖搖頭。
眼看的一桌子菜吃的差不多了,天寶就捂好了口罩和秋秋表示要走了。天寶最後對老螺絲說道:“老神甫,既然是一個地方兒出來的,以後還要多討擾了……”
離開了聖約翰教堂。
街道冰冷而寂靜,這個屬於基督徒的平安夜好安靜,絲絲的冷風捲起,吹進了人的身體中。哪怕是一絲絲的縫隙,這些風葉可以吹進去,讓人渾身都是一個激靈,天寶打破了沉默,問道:“秋秋,你說這個老螺絲怎麼樣?”
秋秋笑道:“你不已經有了主意了嗎?”
天寶道:“最堅固的堡壘,都是從內部攻破的。這個老螺絲已經不是一個虔誠的基督徒了,他雖然是神甫,卻沾染了俺們村兒裡的那些市儈,農民式的狡詐,還有圓滑。常年的在華夏國,他已經不純粹了,懂得了喝酒,應酬,知道要上位,要不折手段……這樣的一個人,不正是我們需要的嗎?”
秋秋綿聲道:“不錯,這樣的一個人,我們的確需要!”
天寶道:“秋秋,我為了你,可以忍受教堂的那股子味道,是不是應該有什麼獎勵?”秋秋道:“哼,獎勵你一腳要不要?唉,這天都快亮了。都說了要陪我的,結果讓我賠了你一晚上,真混蛋,說吧,要我怎麼收拾你?”
天寶渾身一個激靈,趕緊道:“秋秋,你說咱們把這個老螺絲收成了外圍,將來會是什麼結果?恩,如果竭盡全力幫他上位的話,嘖嘖……一個華夏國式的梵蒂岡教皇,想想都讓人憧憬啊!”
秋秋多聰明的一個女人,怎麼補知道天寶是在轉移話題?
心中想道:“便是隨便你說好了,反正回家好好收拾你!”秋秋想到這裡,就是不由一笑,欺負天寶,是在是一種樂趣所在。秋秋說道:“寶寶,咱們回家吧。天都快亮了,回去小睡一會兒,養養精神!”
天寶連連的點頭。
在外面還不覺得,一回家,屋子裡的暖氣吹面而來,就給人一種特別疲憊的感覺。秋秋嘟著嘴,撒嬌道:“困死了,寶寶,幫我捶腿……”天寶也困了,現在也只能認命的一下一下的幫秋秋捶腿,捶了幾下,自己就困的迷糊了,手機械的動了幾下,就停了下來。
就這樣,兩個人一個躺在床上,一個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