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許墨皺眉的同時心臟莫名亂跳。
“姿色也沒多出眾,怎就讓他看中了。”趙氏的視線掃在許墨臉上,目光變得幽深而厭惡。
許墨臉色微變,能讓趙氏在意的他,除了簡單,她不做二想。聽話裡的意思,顯然趙氏已經知道簡單沒有死,而且還極有可能看見那日簡單給自己送傘。
“你想怎麼樣?”許墨強裝鎮定地問了句,對於趙氏的狠辣,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趙氏突然鬆開手,拿了把小巧的匕首出來。她看似面帶笑意,眼底卻是近乎變態的瘋癲,刀刃貼在許墨臉頰上,冰涼的觸感使她莫名一顫。
“你說,我是該把你的臉毀了好,還是直接殺了你好?”趙氏拿著匕首在許墨略顯蒼白的臉上比劃了兩下,端出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
許墨看著她瘋癲,不覺怒極反笑:“但凡他多看別的女人一眼你就受不了,世間女子千萬,你還能殺盡蒼生不成?趙蘊娘,你還真是可悲!”
趙氏眼神陡變,她聲音淒厲的瞪著許墨吼道:“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
有那一刻的錯覺,許墨竟然在趙氏的眼裡看到傷痛、和悲慼,可再定眼看的時候,趙氏還是那副狂妄瘋癲的模樣,她開始大笑,手中的匕首輕輕一揮,就在快劃在許墨臉上的時候,蘭芳急匆匆跑了進來。
“太太,蘭草刺殺太子失敗,趙二也死在嚴如玉手裡,王爺留在燕京的大半人馬已經被從邊疆趕回救援的大爺誅殺,奴婢無能,只救出了王妃。”蘭草手臂帶傷,單膝跪在地上。
這事許墨沒參與,對此並不瞭解,不過聽蘭芳的話,顯然太子是準備速戰速決。
對於兵變慘敗,趙氏連表情都沒變,她甚至不易覺察地扯了個詭異的笑:“你帶著幾個功夫好的,拿著這塊令牌立刻送王妃去西岐找世子。”
蘭芳接住扔來的令牌,微微一怔,這牌子是平陽王府暗衛首領身份的證明,不死不收回的。
“小姐,你和奴婢一起走吧。”猜到趙氏想做什麼,打小就伺候她的蘭芳頗為動容。
趙氏揹著身子,語氣未變:“趁他們趕來這裡,你帶著王妃快走吧。”
蘭芳懂趙氏的意思,這個時候,若沒魚餌擺出來牽制一二,根本不可能逃走,“奴婢留下來牽制他們,小姐你和王妃走。”
趙氏看著許墨,不知想到了什麼,她收回了還貼在許墨臉頰上的匕首,回身對蘭芳道:“我不走,我還要等一個人,問他一句話。”
蘭芳還想說什麼,但趙氏下了死命令,她無奈,只好依言照辦。
許墨聽著她們的對話,有些雲裡霧裡,她記得平陽王就趙氏一個女兒,什麼時候還有一個兒子了?還有,這個平陽王府的世子竟然在西岐,而邊疆戰事不斷,也就是因為和西岐打仗,難道說西岐和大齊戰事不斷的原因是平陽王世子在中間搞破壞?
正想著這些,以至許墨都沒看見趙氏走了出去。
趙氏再回來的時候,院子起了大火,加之今日風大,火勢很旺。她手裡還拿著一個已經燃起的火摺子,許墨凝眉,莫名惶恐,她感覺趙氏隨時都會把火摺子扔過來、
“害怕嗎?”趙氏輕柔的問許墨,好似很欣賞許墨臉上的惶恐,“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能讓他雨中送傘的女人,這輩子只有我一個,可你卻殘忍的打破了我心中的美好。我好恨,真的好恨,這種恨意比他詐死還讓我無法忍受!”
許墨看著她,突然想起簡單說過,人若瘋了,執著就是魔障。還真被說中了,趙氏現在猙獰扭曲的模樣,可不是瘋了。
外面還在燒著,很多煙飄進屋子裡,許墨輕咳了一聲,定了定心神,趁趙氏也被嗆住,開始用腳腕骨發狠去磨綁在腿上的繩子。就在這時,外面人聲喧沸起來,還夾著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