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實習生報告的事情正是他一直追查的走私違禁藥物的集團,這起案件甚至牽扯到早已消失多年的治崎廻。
綠谷出久穩了穩心神,正準備安排他們去追蹤,就聽到靠譜的實習生說。
&ldo;我已經跟在他們身後了……但是他們好像是要直接去機場!&rdo;
&ldo;有幾個人?&rdo;
&ldo;十三個。&rdo;
………shit。
不不不,綠谷出久你不能說髒話。
綠谷出久覺得時間是如此爭分奪秒的東西,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乃至他轉身時都不敢去看時秋。
&ldo;我馬上過來!&rdo;
好難開口啊。
綠谷出久的背後都出了汗,結結巴巴地說:&ldo;那個……我,時秋醬!我現在有急事……關於工作的,嗯……就是這樣。&rdo;
他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麼。
時秋站起來,把桌上的天鵝絨小盒子放進他的褲兜裡,笑著將手機放到他面前。
【要我送你去機場嗎?】
她前兩天剛經過那,利用回溯回到那裡再方便不過。
綠谷出久一秒進入狀態,他抱住時秋:&ldo;拜託了。&rdo;
兩人消失在原地。
……所以求婚沒有成功。
根本就是大失敗。
綠谷出久悲痛地想。
他的傷疤被摸得癢癢的,像是他此刻的心情。
綠谷出久睜開一道縫,努力去瞄時秋的表情。
時秋在笑。
她紅著臉,不知道想到什麼,悶悶地笑起來,然後抓起綠谷出久的手,在那布滿傷痕的手背落下親吻。
她的嘴唇很軟,有一點乾燥。
一個,兩個,三個。
細細密密的吻帶著心疼將傷疤蓋住。
綠谷出久睜開眼睛。
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
真的很久了,都已經十二年了。
彼時兩人剛剛交往,完全形色顛倒的他天天擔心不知何時就被分手,患得患失的彷彿一個小姑娘,就差沒有拿著花朵拽一瓣問一句[她喜不喜歡我]了。
兩人之中,她的光芒過盛,在追逐同樣的目標的時候,綠谷出久偶爾也會心累。
【你是我的英雄啊。】
然後被這麼一句話拂去所有不安穩。
這比中了五百萬還要令人高興,因為時秋的眼睛裡終於只看著綠谷出久了,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她總是第一個注意到他的人。
她知道綠谷出久所有模樣。
弱小的,自卑的,堅強的,閃閃發光的。
兩人交換過所有秘密,是除父母外最靠近對方的人。
&ldo;時秋醬。&rdo;
綠谷出久反握住她的手,俯下身親吻指尖。
他頓了頓,抬頭對上時秋錯愕的眼神。
金色的塵埃在兩人之間起舞,也在兩人視線中越來越大,但他們只能看到彼此的眼睛。
灰藍色的,綠谷出久想。
濃綠色的,星野時秋想。
單純的呼吸交纏,純潔的雙唇相貼,長時間的共同生活讓他們分不清楚到底誰是誰,不得不用更親密的接觸確認彼此。
一切都是那麼安靜,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交換彼此的思念、交換愛慕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