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秋發誓,一定要讓他好看。
不過現在還不晚。
時秋沒有忍自己臉上憤憤的表情,她維持著這種彷彿要殺人的樣子抬起手抱住荼毘。
她這幅樣子很好的取悅了荼毘,也讓他稍微放鬆下來‐‐
看這種恨不得殺了他的表情,大概是真的了。
那稀有的恢復個性。
耳郎響香的手臂被時秋拍了拍。
雖然是第一次合作,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屏息等時秋發動個性的瞬間。
這個人會後悔的。
她心臟上的巨石悄悄挪開了。
…………
時秋什麼也沒有想。
她只是普通發動了個性,如果說有哪裡比較特殊,大概就是她的個性不止發動了一次。
肩膀被拱起背的荼毘咬著,他下了狠力氣。
傷口從血淋淋到光滑平整隻需要一秒,再被撕裂的痛楚就會再度襲來,緊接著又恢復原樣……
一次,兩次,三次。
痛苦卻是疊加跳躍,荼毘恍惚以為自己已經昇天,只有嘴下的布料與堅硬骨骼感是真的。
&ldo;……這也算是英雄嗎?&rdo;
他氣喘吁吁,聲音彷彿是從體內勉強擠出來,帶有疲憊與憤怒,又像一吹就散、輕飄飄的雲煙。
‐‐荼毘連憤怒的力氣都要失去了。
滿腦子的空白,胃裡酸水翻滾著,中午吃的拉麵味道已經湧到喉頭,與忽上忽下的沉重感一起,將他指尖的火苗顫抖著熄滅。
他的指尖鬆了松。
耳郎響香趁著這個機會,耳機插頭直接伸長,插在荼毘身上。
她一手將時秋往自己身後拉,鈧鏘有力地反駁:&ldo;我們不是,難不成你是?&rdo;
說完,放大無數倍的心跳聲讓荼毘直接跪在地上捂著頭,肉體與感知的雙重打擊讓他倍感痛苦。
他的身體的確是恢復了,可感覺比死了還難受。
兩個女孩子對視一眼,直接擊了個掌。
【nice配合。】
&ldo;nice配合。&rdo;
…………
三花警官不爽地打了個噴嚏,他的毛髮濃密,又穿了全套警員服,在夕陽下眯起眼睛,張大嘴打了個哈欠,貓科尖銳的牙齒閃閃發光。
任誰準備下班了還要出警都不開心的。
畢竟他是一個沒什麼夢想的人,唯一的夢想是敵人不要來他的轄區,為此天天燒香。
所以他心情很差。
轄區出人命了,香白燒了。
他公事公辦地看了一眼現場,又把案發地點圍起來,例行公事坐到目擊證人面前,體貼的為這位受到驚嚇的可憐人倒了杯溫水。
三花警官慫了慫鼻子,雖然不是犬科,但是就算是貓也忍不了尿騷味。
他露出一個練習過的微笑。
&ldo;請問您能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嗎?&rdo;
目擊證人發抖。
&ldo;您不用擔心,這兩天也關門休息一下吧。&rdo;三花拿著紙筆,也許是因為他那張臉看上去很可靠,花店老闆娘終於不抖了,勉強開口說話。
但她一開口就是語無倫次、前言不搭後語的證詞,三花不得不耐下性子聽她慢慢說,從裡面找出點線索來。
&ldo;…&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