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個呢?二當家交給你的那個。&rdo;
寶箱怪不知道等著自己的是什麼。
本部長的位置在此刻倒不是那麼重要了。更重要的是治崎廻如何看這件事‐‐
這個男人……
對寶箱怪而言,是信仰一般的存在。
聽到這個話,平常他應該跳起來反駁才對,此時卻說不出一個字,只能垂頭喪氣的點點頭。
&ldo;藥已經用了。&rdo;寶箱怪心有餘悸地想起那一幕,&ldo;如果不是這個藥……說不定我也回不來了。&rdo;
音本真倒是十分冷淡的回應:&ldo;你倒不如別回來了。&rdo;
寶箱怪這次捅的簍子太大,他們的制服留在了現場,估計有很長一段時間,死穢八齋會的幹部們都不能戴著面具在外行走了。
不僅如此,還要給那群人送錢壓下這件事,伏低做小這種事當然是音本真做的,他完美完成了這件事,但要音本真來說,已經算噩耗一件。
&ldo;二當家很生氣。&rdo;
音本真陳述著事實。
&ldo;那個東西沒有落下吧?&rdo;
他現在都開始懷疑寶箱怪的做事麻利程度了。
但寶箱怪只能忍下。
&ldo;當然,這種東西我一直捏在手裡的。&rdo;
他將口袋裡的針筒掏出來,上面還沾有時秋的血漬。
有潔癖的音本真不耐煩地揮了揮手:&ldo;知道了。&rdo;
看在這位同僚平時的盡心盡力上,音本真開口警告了他兩句。
&ldo;如果你不想淪落到哄孩子,最好好好表現。&rdo;
&ldo;還有,別叫得太慘。&rdo;
寶箱怪悚然一驚。
看不到盡頭的路已經走完,這裡寶箱怪一直知道,但不怎麼來。
是治崎廻的實驗室。
音本真把頭頂帽子拿下,擋住自己的臉,手往前一指。
&ldo;二當家在裡面等你。&rdo;
壞理哭了,但更多的是麻木。
治崎廻看了她一眼,勉強開口安慰了一聲。
&ldo;還有最後一次。&rdo;
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寶箱怪忐忑不安的模樣映入治崎廻眼簾。濃鬱的血腥味從大開的門裡飄出來,音本真藏在帽子後的眉毛皺了一瞬。
&ldo;進來吧。&rdo;
治崎廻說。
門又關上了,剛剛好一點兒的房間裡再一次變得令人窒息。
治崎廻沒有說話,寶箱怪就在旁邊等著。
治崎廻的個性是分解、重組,這一點他很清楚。但是他從沒見過那個藥物是怎麼做出來的。
現在他看到了。
壞理的血肉在治崎廻的手下崩壞,一點一點,隨著壞理的眼淚和胸膛中彷彿悲鳴一般的叫聲落滿桌面。
時間變得如此之久。
治崎廻終於停止了,將壞理重組後站起來走向寶箱怪。
他戴著口罩,指尖還有一點鮮血。
&ldo;入中。事情辦了嗎?&rdo;
寶箱怪的頭深深的埋下去,小聲但快速地將江州羽市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他不敢抬頭。
治崎廻抬起手,向寶箱怪的頭頂蓋去,速度之緩慢,就像是慢動作。
&ldo;你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得力幹將。但是,你並不是不可取代,這一點,我想你很清楚吧?&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