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重了!
時秋的重量還好,加上她戰鬥服箱子裡的戰鬥服就有些吃不消了,霍克斯回想起上面漂亮得彷彿像藝術品一樣的鱗片,給支援裝備公司的技術點了個差評。
就不能做輕點嗎?!
不過他也不好意思把時秋就這麼放下,說起來她也是無辜的,他和相澤的爭執由她而起,但歸根究底原因根本不是因為時秋。
霍克斯把時秋抱的緊了一些,厚厚的外套墊在她的背後讓她不至於感覺太過寒冷,他的體溫是高速移動中唯一的熱度。
&ldo;用戰鬥服箱子擋住臉。&rdo;
時秋在同一時間聽到鋼鐵的聲音,不由自主抬頭去尋找聲源。她在霍克斯胸口拱了半天,才用餘光瞄到紅色的翅膀泛上鋼鐵的色澤,彷彿要將天空都撕裂的破空聲的威懾力讓她瞪大眼睛。
更神奇的是,看上去堅硬而又鋒芒畢露的翅膀卻優雅的揮動兩下,有力又不失美感。
霍克斯等了一會兒,低頭看時秋,正好對上她驚嘆的眼神。
他嘆了口氣。
有兩片羽毛從翅膀上脫落,將纏在釦子上的頭髮一分為二,然後又落到時秋手中。
霍克斯難得這麼耐心,但他也只有這麼一點兒了。
&ldo;送你了‐‐快點舉起來,我們要加速了。&rdo;
時秋落到地面的時候頭髮已經被吹成了雞窩,張揚地往後揚,彷彿用了一整罐定型噴霧做出一個失敗的髮型那樣。霍克斯甫一落地,看到她的模樣就呆了一下‐‐他的髮型每天都打理,早就定型了,更何況也習慣了高速飛行,因此他完全沒想到這一點。
&ldo;你要不要去洗手間一趟?&rdo;
站在長長的走廊,等距擺放的盆栽的綠葉在窗外的風中搖曳。時秋低下頭借著光鑒照人的大理石地面看一眼自己的形象,一隻手放在頭髮上,眨眼又蓬鬆柔軟,像剛洗吹完一樣散發香氣。
霍克斯閉上嘴往走廊深處走,時秋跟在他背後,心裡卻沒底。
她是不在意相澤和霍克斯到底在爭執什麼,時秋也不知道她進去之前霍克斯對相澤說了什麼,但是從之後的隻言片語來看,大概是因為別的‐‐總之不可能是她的問題,因為兩人還提到常暗。
她小跑兩步追上霍克斯,他目不斜視,背後的翅膀反覆張開幾次,好似下一刻就要飛起來。時秋一邊走路一邊寫字,疑問寫完了卻不知道該不該拿去問霍克斯。
兩人走在除了銘牌名字不同以外其他都一樣的通道里,拐了好幾個彎,遠遠聽到前方傳來喧譁。又往前走了兩步,眼前豁然開朗。
他們在四樓‐‐這是時秋數了對面樓層才發現的。從壘到胸口的圍牆往下望能看到底下的人來人往,十幾條長龍排在他們腳下的視窗,隱約能聽到幾個音節。
他們要進電梯了,時秋從徐徐關閉的門縫中看到一樓牆壁上的幾個字。
[hero……]
她轉頭去看霍克斯,對方恰好也在看時秋。霍克斯盯了她兩秒,從她手裡抽走本子,離開人聲鼎沸的走廊,他臉上的表情重新變得閒適。
他在看時秋的問題。
時秋在那上面列舉了不少問題。
比如現在來幹嘛,見人還是另有其事,為什麼要提前進行校外活動甚至不得不請假……霍克斯翻了一遍,又把本子還給時秋。
&ldo;有原因。&rdo;他說,金色的睫毛垂了又垂,從眼角眉梢露出一股[我很煩]的氣質來,&ldo;晚點再跟你詳細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