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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錫爵皺了下眉頭,殿試還很少出現鎖榜的情況,即便是策論應答的文不對題的,也會給個三榜同進士出身。畢竟寒窗十載,經過鄉試、會試一路考來,能進入殿試的本就寥寥無幾,說科舉之路為獨木橋也不為過,鎖榜的話就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置末第如何?皇上一般是不會從第三甲抽看策論的,看這人才情,給個同進士出身是綽綽有餘的。”王錫爵考慮好後,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我同意荊石的意見,此書生雖略顯狂妄,但無論才情還是膽識都還是不錯的,放在第三甲,將來外放歷練一番,也不浪費他的才氣。”王家屏開口說道,他倒是挺欣賞這樣的人的。
“鎖榜的話反倒可能會引起皇上的注意,殿試鎖榜的情況畢竟很少發生,到時萬一引起皇上的興趣,反而會弄巧成拙。嗯,就置末第吧。”申時行最後定下了章程,把顧允成放在了第三甲末尾的名次。
顧允成本來是拼著就算論罪也要寫成這篇策論給皇上看的,結果卻因為眾臣得到了朱翊鈞的“承諾”,都不願意再刺激他以免造成不可預知的後果而沒能如願。
………………
朱常洛雖然避免了去安樂堂思過,不過朱翊鈞給皇宮各門下了聖旨,沒有他的同意,不允許皇長子踏出皇宮一步。這下,朱常洛也沒轍了,只有在內宮中靜待時機,以期能早點出閣讀書。
時間就這樣緩緩而過,朱翊鈞對於上次的“逼宮案”還記憶猶新,所以在想方設法儘量不去早朝之外,對於那次領頭的幾個大臣也開始了特別的“照顧”。
就在當年,萬曆十四年五月,戶部尚書畢鏘遵循慣例,在年齡到了一定的時候,上書請求致仕,這是大臣們預設的規矩,以此來證明自己雖然位極人臣,但並不是貪戀權勢之徒。哪裡想到,朱翊鈞象徵性的挽留了一下,畢鏘還是遵循慣例象徵性的推辭一下,結果朱翊鈞順水推舟,真個准許了畢鏘致仕的奏摺。
還是在這一年,十二月,朱翊鈞幾乎用一模一樣的手法,准許了兵部尚書張佳允的致仕請求。
萬曆十五年二月,工部尚書楊兆“被”致仕,不久鬱鬱而終。
萬曆十五年三月,朱翊鈞以辛自修在京察中包庇私人為由,罷免了辛自修的都察院左都御史之位。
萬曆十五年五月,刑部尚書舒化“被”致仕。
萬曆十六年三月,都察院右都御使陳克新遭到彈劾,陳克新立刻上疏請求致仕,這幾乎是當時官場的規矩,遭到彈劾的官員會上疏請求致仕,以表明自己的清白!不論遭到彈劾的大臣是真被冤枉還是遭到陷害,皇上一般都會駁回致仕請求,以表明自己不是個偏信偏聽的明君。但是這次,朱翊鈞很是乾脆,直接一個字:準!
萬曆十六年九月,禮部尚書沈鯉也告老還鄉。
萬曆十八年,距離上次朱翊鈞許下“承諾”已經過了四年,皇長子朱常洛也已經九歲了。但是朱翊鈞再也不提當初的“承諾”,科道言官們終於忍不住接連上書重提舊事,請求冊立太子。無奈萬曆皇帝置之不理,作為當初“談判”的見證人,位高權重的吏部尚書楊巍再也受不住皇上和群臣的雙重壓力,毅然在二月份致仕。
至此,當初在乾清門的殿閣內見證了朱翊鈞“諾言”的六部尚書和都察院左右都御史,全部都已經不在其“位”了,只剩下四個閣臣沒有動,只是,他們能頂得住壓力嗎?
PS:書中的閣臣、六部尚書、都察院都御史皆同史書,他們或致仕或被罷免時間皆同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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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龍困淺灘第三十七章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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