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方天宇和蔣友寧聽著齊磊叫的悽慘,忙撞開門進去,一把奪過齊飛手裡的尺子。
“齊飛,你難道要打死他麼,他是個病人!”
“是啊,齊飛,你冷靜些,平時不是最疼愛弟弟的麼,怎麼捨得下這麼狠的手。”
蔣友寧忙把齊磊拽到一邊,又跑過去拿來藥膏給他塗上,眼睛裡滿是不贊同。齊飛也紅了眼,想搶尺子又沒有方天宇的力氣,只能呆呆的站在那裡,低聲喃喃:
“你們沒聽到他剛剛說了什麼,竟然為了巧克力就對著那兩個人叫爸爸,爸爸是隨便叫的麼?我這麼努力,受了這麼多委屈,吃了這麼多苦就是為了給他一個身份!可是,我到底該怎麼做?”
“怎麼做?你責怪齊磊亂叫爸爸,可是你不管唐映瑤叫了媽媽麼!”
方天宇把尺子甩到一邊,跟齊飛叫板道,他早就看不慣齊飛對唐映瑤的百依百順了,自己看不清人情世故就算了,竟然還對一個弱智的弟弟如此苛刻,佟振海死了五年,他可能早就忘了爸爸這個詞的意識,而齊飛呢,她難道也忘了媽媽兩個字的意思了?若是如此,那麼齊玉生死的真是冤枉了。
“我,我……”
齊飛哪裡受過方天宇如此怒氣,又怕又驚,一時也無法應對,看著一臉委屈的弟弟,心裡更是五味陳雜,瞪了他一眼,嗚咽著跑了出去。
標準
佟少琪坐在二樓看臺上,若有所思。臺下就是一排排美女川流而過,環肥燕瘦,甚是耀眼,杜如勤看了一會,卻覺得還是身邊這位耐看些,不像樓下那些美則美矣,卻都跟玩具似的,要麼木訥,要麼裝純,那麼真蠢,沒有一個能趕得上少琪的。
“少琪,你也偶爾關心我一下啊,在想什麼?”
“人。”
佟少琪看了他一眼,表示自己的關心,接著想。杜如勤很是鬱悶,難道自己就這麼沒有魅力麼,好像不久之前還有人說自己是上海灘數一數二的智慧與相貌並重,權勢和錢財俱佳的風流人物呢。
“男的女的?”
“男的。”
“什麼,哪個男的,家住哪裡,姓甚名誰,我一定要給他好看!”
杜如勤差點跳起來,竟然在自己身邊想別的男人,那個男的這是罪大滔天,就該千刀萬剮五馬分屍大卸八塊……杜如勤開始想象滿清十大酷刑裡面的內容,刻意忽略人家或許真的不想出現在佟少琪大小姐的腦海裡。
“你發什麼瘋?”
佟少琪不想別的男人了,開始打量眼前的男人。
“怎麼好像被火燒了屁股似的亂跳。”
“少琪,你是打算見異思遷,喜新厭舊,有了新人忘舊人了麼?我好可憐啊,我的心要碎了,我的一顆痴情不改,多情善感的玻璃心啊,啊,啊。”
不是你的心碎了,是我的大腦要碎了——佟少琪看看來來往往憋住笑意的工作人員,再次肯定,這位大少爺的臉皮確實是無法形容的厚。
“停,我告訴你,我剛剛想的那個人你也認識,就是唐惟義,唐映瑤的大哥,唐可凡的老爹,或許還是齊飛未來的公公,一個四十多歲並且剛剛被打成豬頭的老頭子,明白?”
杜如勤不嚎了,他改成捂著臉抽泣:
“你,你就為了這麼個龍套要把我拋棄了,我真是命苦啊,沒想到半世英名就這麼毀於一旦!”
“杜如勤,我警告你,再給我裝女聲我覺得對會把你從二樓踹下去!”
佟少琪慢慢抬起腳,犯罪的慾望越來越強烈,其實,在他先把自己噁心死之前把這人踹下去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吧。杜如勤成功的看到佟少琪面紅耳赤的樣子,再次滿足了自己陰暗而變態的心理願望,立刻恢復道貌岸然。
“開玩笑的,少琪,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