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衝韓書俊溫柔的笑了笑,轉身才再次策馬而去。
望著史珍嬌小的身影在這古道中絕塵離去,越行越遠,韓書俊的心裡像被人狠狠地扯了一下子似的。
他一轉馬頭,也不回去和史家人打招呼,徑自衝著自己的府上急馳了回去。
他急衝衝的奔進府門,一直奔到了韓侂冑的書房外。
韓侂冑雖並不是多麼好讀書,但他卻和所有計程車大夫一樣,喜歡沒事待在自己的書房裡沉思。
韓書俊一般很少敢踏進韓侂冑的書房,與廣受讚譽和身負父親期望的哥哥韓書賢不同,韓書俊進書房的經歷中十次有八次倒是因為闖了禍後被父親喚來責罵。
這直接導致了他近二十來年對父親這座書房如視虎穴,敬而遠之。
可這次他竟直衝衝的一推門,就奔了進去。
“爹,孩兒有事相求!”
正在書房中看著一幅別人送來的字畫的韓侂冑被嚇了一跳,把字畫收了起來,好奇的道:“有什麼事,說吧。”
“孩兒,孩兒想娶一個女子。”韓書俊深吸了一口氣,大聲的說道。
“嗨,我還當是什麼事呢?”韓侂冑暗自鬆了一口氣,對於自己這個被溺愛的沒邊的兒子,他有時侯的確很頭疼,生怕他又出去闖了什麼禍事回來。但此刻看來他原本只是想討房媳婦啊!
這不算什麼事,以他韓家的名望勢力,天下除了皇帝的女人外,有誰不能立即給兒子娶回來的?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只管和爹說。”韓侂冑大方的一揮手:“不論吾兒看中的是誰家的千金,爹都讓人去給你提親。”
“史珍。”韓書俊這兩個字一出口,韓侂冑的臉立時綠了。
他有點不敢置信的問道:“你剛說是誰?”
“史珍,史世伯家的小”
“夠了!”韓侂冑粗暴的打斷兒子的敘述,斬釘截鐵地說道:“但是誰都行,就是她不行。”
“孩兒只中意她一個。”韓書俊一撩袍襟,跪了下去:“求父親成全。”
“不行!”韓侂冑拍著桌子喊了起來:“你哥哥已經讓她拒婚兩次了,你還要再去湊這個熱鬧,你真當你爹我的這張老臉還沒丟夠嗎?”
見韓書俊依然倔強不起的樣子,韓侂冑只好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勸道:“孩兒,我韓家何等門第?只要爹放出話去說是要為你選親,那爹敢保證上門提親薦女的人能把咱家的大門都給堵了,這天下的名門閨秀任你挑選,你又何苦要去選一個與你哥哥棄婚的女人?你現在已經是堂堂朝庭命官,禁軍的將軍,難道不怕讓朝中的同僚笑話死嗎?”
“如果能與史小姐成親,孩兒願意丟掉這個將軍的官印,與史小姐天涯海角的流浪江湖去。”韓書俊昂起臉來目視著父親的臉答道。
“荒唐,荒唐!”韓侂冑被兒子的話氣的差點冒煙:“你給我滾出去!”
韓書俊站起身來,說道:“孩兒這輩子只求爹這最後一回。”
“不允!”韓侂冑冷著臉站起身來就走,走到門口時回過頭來說了一句:“你也不用痴心妄想,那個史家的丫頭連你哥哥都瞧不上,又怎麼會看的上你哩。”
到了後院,一個人又氣又煩,便在後院的演武場中來回踱步。
正在練習射箭的韓侂貴看到了兄長這麼心神不安的樣子,走過來問道:“哥,莫不是朝中有什麼人想對我韓家不利?”
韓侂冑冷哼了一聲:“以我韓家如今的聲望,誰能對我們有什麼不利?即便趙,明面上也得讓我三分。我煩惱的,是兩個兒子的事情。”
“哦,書俊有什麼事?”韓侂貴問道。
韓侂貴把事情跟自己的弟弟說了一遍,嘆道:“我就不明白了,那個史珍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