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唉,要是能多付點兒就好嘍。這分期償付必竟還是要多付些利息的。”菊子娘還是力感惋惜地說。
“子燁,你的那些朋友們不是也有些在京城的嗎?何不也去借下試試?”鄭小六提醒了一下。
“下午我就去再找下劉羽、柳叢楠和方邵試試。”宋君鴻也點了點頭。看來接下來只能再求助於幾位同窗好友們了。可惜此時他們中間最有錢的王玉田卻還滯留在書院中繼續讀書,否則就應該能幫上大忙了。
“還有你的那些軍中的同僚、手下們呢,怎麼不考慮?”蘇雨農提醒道:“要是加上他們,會籌到更多錢吧。”
“不!我考慮過了。”宋君鴻緩緩搖了搖頭:“儘量先不要從軍中借錢。”
“這卻是為了什麼?”蘇雨農感到有點奇怪地問:“堂堂的從六品上的振威校尉,軍都虞侯——你現在好歹也是一位中級軍官了,手下將官、士卒上千人,就算他們每人只幫你湊半吊錢,你這房款也可以輕輕鬆鬆的來一筆都交清嘍。”
“錢是好借,人情卻是怎麼還?”宋君鴻轉臉衝著蘇雨農道:“是,我只要把買房缺錢的話兒在軍中傳出去,一定會有些同僚、下屬會同意借錢給我的。甚至有些心思活泛的下屬不等我張口,就會自己巴巴的跑來給我送錢。可這天下哪有白吃的果子?拿了人家的手短,以後治軍統兵起來就會束手束腳了。”
宋君鴻端起桌上的茶湯慢慢泯了一口,說道:“所以從軍中一文錢也不借!不僅手下的那些普通士官們不能去和他們借,就連和我交情素好的種依尚、李通、李三狗和孫狗子他們幾個也絕不能張這個口。”
“別的人或許要謹慎些,但李通他們既都是你親信之人,還能逼迫你什麼不成。”蘇雨農微曬道:“子燁,你也著實過於小心了些。”
“姐夫,我們軍中和你們文官系統大不一樣。”宋君鴻解釋道:“你們更重人情交際一些,但在軍中,人情有時反而是最要不得的!”
蘇雨農並不答話,只是含笑望著宋君鴻,看似很仔細的在聽宋君鴻說話,但熟悉他的宋君鴻還是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太以為然的神色。也難怪,蘇雨農很擅長處交際、拉人情,並且透過拉來的人情的確可以解決很多問題。軍官也是官,在官場上還能離的了人情事故?
宋君鴻只好又進一步提醒他道:“姐夫,你以為我們種太尉治軍如何?”
“當然很好啊!種太尉堪稱將軍虎種,他治下的捧日軍在大宋也可說是數一數二的強軍了吧?”蘇雨農雖是文員,卻也完全同意這大宋朝目下的公認之言。遠的不說,光是去年宋金之戰時那場著名的平江府之戰,換成別的禁軍早跨了,可捧日軍不僅孤軍堅守數月,且最後能打出一個防守反擊來,這不是光靠計謀或運氣就能做到的,起決定性作用的,還是這支軍隊自身的戰鬥素質。
“那姐夫可曾想過,大宋朝各類禁、廂軍有兩、三百多支,何以捧日軍能木秀於林、獨冠群雄?”宋君鴻再問道。
“種太尉將門之後,威名素著;又治軍數十載,經驗還豐富;再加上捧日軍中士卒多選自忠烈或良民之家,報國之心尤切;更何況身為大宋朝的上四軍之一,捧日軍能得到的武具裝備也向來均是最好的”蘇雨農掰著手指頭一個一個理由的說道。
“你說的這些都有道理,卻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宋君鴻揮手打斷蘇雨農的羅列,捧日軍優點優勢很多,說上一個時辰也未必說的完,但身為捧日軍一員的自己,卻是對捧日軍最大的特點感受尤其強烈。
“捧日軍最大的優點很簡單,就是簡單的八個字:軍紀如鐵,軍令如山!”宋君鴻手輕輕在桌子上敲了一下,神情卻像是在敲一面戰鼓一樣的凝重。
“軍紀?軍令?”蘇雨農感到有點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