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那個膽子,定是背後他那些不成器的幕僚們攛掇的,他這人心計既不深沉,又耳根子軟,倒是全憑著那些人瞎出主意擺弄。若是將來他真的繼了父皇的皇位,怕是也養出一朝奸黨出來禍害百姓了。”
風湛然苦笑一下,他跟七弟雖不是一奶同胞,但是小時母妃去世後都是由李妃代為養育成*人的,因此和這七弟倒比一個孃胎裡的還親近。那次風翊宣醉仙樓遇襲的事情他自然知道,也暗中調了府裡眼線去調查這件事情,那時他便想到一個普通的被七弟處罰過的官員哪裡有這樣大的膽子,敢僱人謀殺皇子王爺,而且那普通的強盜土匪也根本沒有這個膽量,而且也不會有那麼靈通的訊息,知道七弟何時何地在哪裡吃飯,一襲中的派人去暗殺。後來他和七弟兩個暗查證明原來卻是太子在背後使的絆子,那次不光風翊宣連風湛然都覺得心驚,同時也對這個二哥淡了兄弟之情。
風湛然自然是知道風顯璃對七弟的防備是為了什麼,只是大家畢竟是親兄弟骨肉,只為了他怕七弟奪了他的太子之位,便想暗下殺手除去親手足,這樣的事情怎麼能不讓人心寒?風湛然知道七弟是真的沒有做太子當皇帝的興趣,也就是從那天起。風湛然決定若是有機會,便要將太子拉下馬來,讓這樣一個心胸狹窄,只憑著自己的猜疑就對親兄弟下殺手的人來做韶然國未來的國君,怕是他們這些人都早晚不會有好果子吃。
正在想著的當口,忽聽風翊宣在他身邊輕聲道:“四哥,我瞧著二哥如今對我防備的心思倒不是那樣旺盛,看樣子倒是對你越加防範起來,你沒瞧今日在前廳裡他只顧著跟我說些有的沒的,把你晾在一邊沒理,怕是就是要給你些臉色瞧瞧呢。估計著是因著你如今從暗裡變成明著跟他做對,我又在求小桃的親事時,跟他表明了若是不給我添麻煩便不跟他對上的意思,他如今倒是防你防得緊呢。你可小心些。”
風湛然無謂的笑道:“你也不要太放鬆警惕了,他如今就算是真的在太子之位上不防備你,怕是還心裡還惦記你些別的呢。我瞧著他今日來怕是想見小桃是真的,我也真佩服他,如今你和小桃兩人的婚事已是事實,他竟還存著那心思,真叫人可發一笑啊。”
風翊宣笑道:“無妨,我對自己和小桃自是有信心。而且他也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來,不怕惹火了我,把他那些暗地裡讓人做的那些醜事都揭出來麼?我向來不願意在兄弟中惹事非。如今又有了小桃,自然想逍逍遙遙的過我的自在日子,但願他不要給我惹麻煩,否則我就不得不客氣了。”
風湛然思索了一下道:“那時,父皇暗地裡召你進宮,私下裡問你暗襲之人是誰,你雖沒說,但是我瞧著父皇應該也猜到主使是他,否則哪裡會越來越不待見他?只是他畢竟是父皇的親骨肉,這又是家醜,若是明著挑了出來。誰臉上也難看。我想二哥他應該也知道父皇瞭解了這事三分因由,所以在那次之後便沒了動靜,若是他一直這樣安分著倒也罷了,只怕他如今火頭照著我燒過來,哪天也給我來上一毒鏢,那才是有意思呢。”
風翊宣點了點頭:“是啊,那日父皇直接便問我是誰做的,還直言是不是二哥所為?我只說這種事不象是親兄弟能做出來的,不過似父皇那般精明哪裡能不知道呢?他老人家只有福王叔一個弟弟,剩下的盡是皇姑們,福王叔又是那樣逍遙自在的性情,他們兩個人自小便好得很,當初父皇繼位時壓根順理成章的,哪裡有這些亂騰事兒?父皇自然最反感兄弟們鬧家務,若是弄得天下皆知,豈不是讓人驚心駭目,倒真成了皇室醜聞了。只是從那之後,將前比後又身處危境,多想想也是自然之理。如今我有了小桃,真是有她一人萬事足了,更不稀罕那燙屁股的座位。如今四哥你若是想取而代之,可得防著些。咱們這個二哥若是鑽了牛角尖,可是個敢下辣手的。”
風湛然聽了